“舞阳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耳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很温柔很关切,就好像曾经在梦中听过的来自母亲的呓语,让她心里一动,几近睁不开的眼睛里霎时间泪水盈盈。
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光了,舞阳竭尽全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怎样也难以如意,眼皮子重钧千斤,坠了铅块般沉重。
在这样难堪的境地里,她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拂过她手腕处,正在替她一点点地解开困住身体的绳索。电光火石之间,她以为这是狱卒又想了别的法子来对付她,一时间心里急得不校
自昨夜被紧急转移到了这阴牢中,她见了狱卒太多惩治犯饶变态手法,而毒打则是最低级的一种惩罚手段,就算是昨夜自己承受的火烙之刑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对付女人狱卒们有着更多不仅伤害身体更伤害人心的法子。
此时的舞阳,早已是一只惊弓之鸟,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让她心里胆颤不已。
想到不知即将忍受的将会是怎样非饶刑罚,早已是穷弩之末的舞阳竟也爆发出了无限的力量,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不管绳索随着挣扎在狠狠地勒进肉里,也不管伤口摩擦着令人腾起一阵阵宛如孕妇分娩般的疼,她嘴里呜呜咽咽地抽泣着,只是单纯地不想接受更加惨烈的刑罚。
沈青潼见舞阳的指尖动了,思忖着她该是快醒了,便上前欲将束缚着她的绳索给解开。刚开始的时候,舞阳还乖乖地任她解着绳索,只是这绳索拴得太紧,她非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行,但谁想刚解到一半,舞阳却又开始挣扎起来。
沈青潼想要劝慰她,告诉她自己是善意的,但暴怒中的舞阳好似一头红了眼的斗牛,根本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只顾着自己一个劲地横冲直撞。
“这可怎么办啊,她越闹这绳索拴得越紧,也越没办法解开了。”冬日寒,但沈青潼的额上竟已急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来。
楚复见了,一言不发地上前,从陪同而来的兵卫腰间抽出佩剑,剑花一挽,还没等众人看清剑尖所指何处,绳索就断裂开了,断成了好几截落在地上。
舞阳因为脱离了绳索的束缚,再加上身受重伤,浑身早已没了气力,绳索一断她便如深秋里的一片落叶,缓缓坠下。
“舞阳姑娘!”沈青潼嘴里叫着,身形一动,赶在舞阳落到地上之前接住了她。
“嘶”虽然堪堪接住了舞阳,但沈青潼的手臂触碰到舞阳裸露在外的肌肤,而上面密布着拳打脚踢和鞭子的印迹,饶是她尚且神志不清,也不由无意识地痛呼出声。
听得她呼痛,沈青潼想要找一块没有伤痕的皮肤扶住她,却在目睹满怒疮痍的手臂时作罢,只得心心再心地放轻力道,跟一众侍婢一起将她扶到了一旁的墙角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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