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并不是单纯的苏州码子,应该还掺合了别的字,小的所能认识的,只是苏州码子这一部分,剩下的,怕是无能为力!”斗金仔细辨认了一会道。
听得此言,苏敏却站了出来“苏州码子,是哪些?”
“这些,这些!”斗金指了几个符号对苏敏道。
苏敏遮起这几个符号,仔细辨认,“我就说有些眼熟,现在明白了,除了这些苏州码子,还用了女书!”
“女书?”韩恕纳闷。
“这女书是一种女子之间通信使用的特殊文字,是女子们说体己话,私房话怕人知道有伤大雅而创造的,有钱人家在女儿幼年时期会找专门的师傅教一些。”丁泉道。
“你们赶紧一起辨认这些字,丁泉,你帮他们记录一下,早日结案要紧!”韩恕道。
月朗星稀,苏敏,丁泉,甚至斗金都没有入睡,三人枯坐灯前,脸庞在烛火的照映下明暗不一,却是同样的凄凉。
韩恕坐在书房的竹椅上,良久,忽然站起身来,抓住身旁的茶杯,狠狠的贯在地上。
竹椅旁边地上有一本手札,那是苏敏与斗金一起翻译,丁泉记录下来的钱映雪最后的“遗书”。
六年前,西门别院。
钱映雪前往西门九娘房中辞行。西门九娘依旧在独自弈棋,见得她来,罕见的停手。
“映雪啊,你可怨怼于我?”西门九娘忽然问。
“师傅懂我,我又为何怨怼师傅?”钱映雪恭恭敬敬的向西门九娘施礼,道“徒儿多谢师傅悉心教导。”
“你心里明白最好,我那弟弟,一向执着,对事,也对人,你既不愿,便早早远离,切莫迟疑!”
“只是,此时归家,徒儿怕……”钱映雪不由叹气道。
“身为女子,总是身不由己的,若是你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便要足够强大!”西门九娘道“不过也是你的造化,有一个朋友,愿意帮你这个忙。稍后回去路上,你便随她去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地方,你安心住上两年,待此事过去,再做计较。”
“可是……”钱映雪听得此言,心内踟蹰。
“映雪啊,你若想全家族名声,只有两条路,要么去死,要么遂了你父母心愿,嫁给那个绝非良配的人。若你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从,断尾求生开始!”西门九娘道。“当初你父将你送来,我便有言在先,我这里并非神仙洞府,武陵桃源,而是一个撕皮毁骨,重塑新身的地方。进来了,再出去,便不是以前的你。”
“是!”钱映雪只是失神一阵,便恢复神色,恭敬道。“弟子可否询问,那是,什么人?”
“一个,很有趣,却又很可怜的姑娘。”西门九娘道。
“师傅知道她的底细?”
“不知道!”西门九娘道。“不过,她应该不会害你!”
钱映雪知道西门九娘为人,便也知道,若是九娘真想害她,她也真的逃不了,只得再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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