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尝闻看着他眉心紧皱,不解严肃的模样,心中微叹,提醒这多年兄弟,“你可知,方才殿下遣我取来一物。”
“知道,”慎行道,“是上次宴上的随礼。”
上次容华池宴,赴宴者众,随礼更众,那礼都按规矩登记在册被统一存放,以往这样的礼也不少,只殿下从未想起过,今日却不知为何想起,让尝闻去取了其中一样来。
说来,殿下近日的确……
不待慎行多想,便听尝闻道,“那是下界山神送来之礼,在册上记为丙末。”
“丙末?”
慎行表情一变,哪里来的神仙敢这样怠慢他们殿下?!
“我看了,那送礼的山神,名成琅,原是那招摇山山神,”尝闻眯眼,一派意味深长,“你猜,造出我手中之物的宫娥,姓谁名谁,又从何处来?”
成琅等得安然。
新扫把虽交了上去,但这无损她的好心情她反正也不是为了洒扫才做的那东西,功德,只有功德是最紧要的。
只要芳姑给她加了功德,待她拿回扫把,往后洒扫宫娥一职还不照样做得风生水起,想必过不了多久便可攒够了。
她心情一好,便更加不在意那些流言,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待芳姑再次找她,告诉她的并非加功德几何,而是……
“不、不加?”
她脸色瞬间变化,大惊,“这不加是何意?一分不加……是何意?”
“便是一分功德也不算的的意思。”
与她的惊骇相比,芳姑显得冷静而不近人情,她将那小扫把交还给她,板着脸便再无与她解释的意思,不待成琅再问,她便转身离开,还吩咐了旁的宫娥,总之成琅一近前便被拦下。
显然不想与她再费口舌的意思。
上头?
哪个上头?
灵霄宫的主子现下之一个,可成琅无论如何不信,芳姑会将这样一点小事禀到那人耳中。
她一下从前几日悠然自得的模样变得焦躁难安起来,本就羸弱的身形越发难看,有一晚莲半夜起来喝水险些被她面色吓到……
第二日莲打听到,芳姑的确去前殿求见过,不过见的却是尝闻。
“就是殿下身边侍从,”莲解释,“还有一位名慎行的大人,与闻大人一样都是殿下身边信重之人。”
成琅越发迷茫,尝闻,慎行,他身边什么时候有的这样信重的二人的?
她突然对那人有了种陌生感,这种感觉,是在那日南天门外她给他行礼,或容华池宴上见到太子形容时并不一样的。
从前他身边人她全都熟识。
所以,如今这是是那位尝闻的意思?
可,他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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