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应该伤心。要是换做她自己要娶的女人这么脏,这么不知道检点,也会伤心气愤。
呼吸一点点难受起来,白禹加诸在自己睡衣领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空气在被他不知不觉地掠夺。
自我剖析之后,褪去了外表的伪装,只剩下肮脏而又空虚的灵魂。这样的自己,她本人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呢。
叶妃舒认命地缓缓闭上眼,就像是上了砧板的鱼肉,静候宰割。然后两个人就此一拍两散,各自转身,相忘于茫茫人海。
白禹恨不得捏死手下这个闭上眼一副等死样子的叶妃舒。居然把她自己说成是高级鸡?敢情自己在她的心里不过是个女票客?只知道上床的?
那些模糊的过往,在这个人眼里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他忽然间觉得当初的自己真够贱,现在也贱,不然为什么会费尽心思想娶她?
白禹眸色急速变幻,狠狠地推开了叶妃舒。
叶妃舒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也不看白禹,慢慢地坐起了身,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可能。她也不想挽回。白禹的反应,很符合她的预料。
该走了。
再待下去,两个人都要尴尬。
叶妃舒弯身穿好了鞋子,开门的时候还想说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白禹没有来追她。
电梯门徐徐合上,隔绝了她的视线。内心里的压抑却关不上,沉甸甸地压在她单薄的肩头。她靠在冰凉的金属墙壁上,泪水忽然间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傻,蠢货。
叶妃舒边骂自己边抹泪,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能怪谁?可是她真的恨,恨毕夏然。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毕夏然。
丫就是个禽兽,祸害,这样子的人怎么偏偏就是白禹的哥哥。简直是一个天生,一个地上。
叶妃舒红肿着眼睛,出了公寓的大门。被寒凉的夜风一吹,叶妃舒掏了掏口袋,空的。
简直不能再倒霉了!
手机丢了,钱包落在白禹家里。她刚才那么大义凛然地走出,现在怎么有骨气回去取钱?
死毕夏然!
叶妃舒忍不住再一次咒骂一次某个人,只好沿着清冷的马路,凭着自己可怜的记忆,循着丁晓佳家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叶妃舒止住的泪又哗哗掉下来。
尼玛,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她咬牙,继续坚持。
如果她回头的话,就能看到一辆车,在她身后不远不近,不疾不徐地一直跟着她。
叶妃舒再也走不动了,坐在公交车站休息。双脚酸疼得厉害,她出门也没有围围巾,寒风吹干了泪痕,两颊疼得特别厉害。
熟悉的宝马车猛然间在公交车站停了下来。
“叶妃舒!”
丁晓佳从车上下来,简直跟天神下凡一样漂亮。叶妃舒抖着已经冻僵的手,可怜兮兮地要向救星诉一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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