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依旧稳如泰山。
“听你妈说，你的成绩过重点线了？”他徐徐开口发问，虽然聊的只是点家常，但硬是被他的口气弄成了在调查。
陈小曼感激顾老板，没有开口呛他，只是点了点头。
眼中到底还是带上了一点得意。
这是她努力来的，这是她奋斗来的，谁都不能小看她！
比起来上辈子那个虚无缥缈的选秀明星，这样实打实的科班出身更有底气！
“还算不丢脸。”顾老板非常吝啬地对她点了点头。
这是……夸奖？
认可？
顾老板也有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一天？
虽然对顾老板没什么好感，也没有过多的感情，但这样的认可还是让陈小曼心头一喜。
毕竟强者的称赞比弱者的奉承要让人开心上一万倍。
“等等看吧，马上就有结果了。”顾老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陈小曼心跳如鼓。
她上辈子高考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复读也是，这辈子她不想复读，也不想再在学历上面被人歧视，而现在，就是这一刻最终揭晓的时候。
就这么度日如年地过了半个小时，陈莲的手机响了。
陈莲一把抓起手机，殷切地接了电话。
陈小曼密切关注着陈莲的表情。
从紧张到疑问，从疑问到焦急，又从焦急到心花怒放。
她的脸瞬息万变，这些颜色变完，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秒钟。
“小曼！你考上了！被录取了！小曼！”陈莲高兴至极，也顾不得顾老板在这里了，一把将陈小曼搂紧自己怀里，用力地抱了抱：“小曼给妈妈争气了！”
陈小曼因为在陈莲接电话的几秒钟之内已经紧张够了，此时倒显得气定神闲了起来，仿佛这一切都像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但个中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这个大学，考得不简单。”顾老板对她点点头：“是家里第一个正式大学生，虽然不是顾家人，但也值得一提。”
张口闭口顾家人，好像谁稀罕似的。
陈小曼最讨厌顾老板这一点，他话一出口，陈小曼就有新怼两句回去，后来想到这录取结果还是顾老板帮忙查的，也就容忍了他对自己血脉的鄙视。
“嗯。”陈小曼一脸淡定。
“看来你心里早就有数。”顾老板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盖的。
“我只觉得，尽人事，听天命。”陈小曼慢慢坐下，用一副成年人老练的姿态面对着顾老板：“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我该做的，就算结果不好，我也不会难过，不会后悔。”
这段话也就是成功者说出来装一装十三，失败者这么说，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但在顾老板面前装这个十三，陈小曼还是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以后有什么打算？”顾老板继续问道。
“好好学习，认真表演。”陈小曼不知道顾老板说的打算是什么打算，决定将自己这个十三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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