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的小脸上是铺天盖地的狂喜，眼睛里放着从未有过的光泽，看得司明辙心中一睹，眼睛有些湿润。
这孩子刚出生几个月就没了妈，爸爸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之后却和疯了一样，浑浑噩噩，就连儿子都不管。要不是他从小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怕是小念念都会有童年阴影了……
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懂事，从来没有问季如墨要过妈妈。
只会从季如墨的书房里找到元初的相片一遍遍翻、痴痴看着流眼泪。
……
司明辙曾问过他：“念念，你为什么从来不问你妈妈去了哪？”
小团子只是睫毛上挂着泪珠，小脸皱在一起：“我提了妈妈，爸爸会伤心的。”
司明辙一个大男人当场抱着他红了眼眶，然后跑去找季如墨打了一架……
虽然他输的很惨，甚至被揍得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动。但终归让那个几乎把自己封闭在无边无际痛苦中的男人找回了做父亲的责任。
……
“念念，可是你妈妈不记得你爸爸了怎么办。”
司明辙一直玩世不恭的俊脸上终是露出了无奈神伤，他摸了摸季念的头，转身端着咖啡杯进了厨房，根本没注意到小团子攥紧的拳头和撇向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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