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该如此。
不过天下人说她残暴嗜虐，却也忘了蔺长君的手段。
他才是最冷血，最无情，最睚眦必报的。
他的手段比之她的更甚，否则他又怎会在西北那种地方活下去，甚至还回来了。
跟着蔺长君上车后，洛云舒看到蕊香，她迷茫站在下面，摇摇头，朝她挥挥手。
“蕊香，先上来吧。”
蕊香看着马车有些无措，她一个下人怎能……
“蕊香！”洛云舒喊道。
“哦……哦！”蕊香怔愣一瞬，赶忙上车。
蕊香到了车上，蔺长君静静瞧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接下来，一声惨叫响起。
“啊啊啊……”
那是那个小厮的声音。
蔺长君和洛云舒静静听着，面色没有任何情绪。
洛云舒自小在皇宫里是听惯了的。
自小，宫娥太监们犯了错，这种惊叫天天发生，甚至比这惨的还有。
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叫，悲戚让人心寒，无助的令人胆颤。
那是皇宫的声音，无助绝望，可这里只有痛嚎，洛云舒一点情绪都没有。
而蔺长君则简单粗暴多了。
战场还上之上，日夜厮杀，这样的声音他早已麻木了。
两人无感，可蕊香却白了脸。
不论在哪里，她都未见过，未听过这样的场景。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害怕的浑身直颤，每一寸肌肤都感到寒冷。
她脸色白的不正常，看来被吓得不轻。
不知多久，声音停了，而灵风回来了，带着一缕血气。
“将军，事情办好了。”
“嗯，回府。”他道。
而后蔺长君又瞥了眼马车里多余的蕊香。
蕊香见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掀开帘子出去。
洛云舒本想拦住，毕竟蕊香刚刚听到那么一出惨叫，她应该是怕了灵风，此时让她出去，实在是不妥。
可一看到蔺长君扫射过来的视线，洛云舒知道自己不该拦着。
等蕊香出去，洛云舒看向蔺长君，她的手指不禁敲起身旁的木板，木板发出闷闷的声响。
蔺长君将洛云舒的小动作都看着眼里，他神色微暗，对于慕连意的身份再次起疑。
洛云舒敲着木板，乌溜溜的眸子看着蔺长君，舔了舔下唇，洛云舒开口道“你把蕊香叫出去，是想跟我说什么？”
蔺长君抬眸看了眼洛云舒，清冷的声音开口：“如果我没让灵风动手，你会干什么？”
洛云舒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但她也不敷衍，勾着唇，对他呵呵一笑，简单干脆道：“送官。”
“送官？”蔺长君皱眉看向洛云舒，对于这个答案很是疑惑。
这洪涛是大理寺卿，送官有什么用，他管的官可多了。
“对，送官！”洛云舒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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