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吵吵什么呀,我从外面都听见你爷俩在屋内争吵了!”说话间,堂婶洪杏花提着一篮子菜进屋来了。
“婶婶好!”
“动生,你来啦?你俩有什么可争吵的?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洪杏花微笑对姚动生问道。
姚动生就把工地上所发生的食堂不给牛天菱饭吃的事情前因后果说给了洪杏花和姚清远听,姚清远一边听着,眉头时儿紧时儿松,听完之后刚想说话,就被洪杏花抢了话头:“清远啦,我看在这件事上,动生娃做的还是挺对的,最起码能温暖人心,至于闹着要卖肾来报销医药费用的方法就不可取,事情还未恶化到需要卖肾的那个地步!”
“他哪是要真卖肾,他是拿这个来威胁我!”姚清远悻悻地说道。
洪杏花很高兴地笑着说道:“要都要像动生娃这样,动不动就卖肾解决问题,那恐怕咱们就不活人了!再说了,你动生娃身上总共不才两个肾么?现在就卖掉一个,将来你当老板的时候,就没得卖的了!哈哈哈。。。”
“我那也是一时之气话,堂叔莫要生气,堂婶莫要见怪!”
“见怪到是没有,心疼是有的,你娃从小长在我们家,老娘从小还抱着你娃睡觉过,你要卖贤,问过老娘我同意不?你堂爷、堂叔和我养你那么些年,还没来得报达我们的养育之恩呢,就想私自卖肾,压根儿就就没门!”洪杏花嘻笑怒骂地数落道。
“那我先割下一只肾来卖掉给堂爷、堂叔和婶婶养老,算是报达养育之恩。”姚动生说完也格里格里笑了起来。
“好啊,动生娃,现在就给老娘去厨房,我拿刀把你的肾取出来炸盘腰花,今儿晚上给你堂叔下酒!”洪杏花吩咐道。
姚动生立刻愉快地应道:“嗯,神州行,我看行!婶婶,走,去厨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姚清远边喝酒边给姚动生讲自己的打工经历,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万般努力才奋斗到今天这个局面,实在不容易。姚清远不无骄傲地总结道:
“我自己的人生体会就是穷折腾,把理想折腾成现实,把美梦折腾成真,所以,我的心情越折腾越开心,身体越折腾越健康,爱情越折腾越美满,友情越折腾越深厚,生活越折腾越幸福,事业越折腾就越兴旺……”
“照堂叔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明白其中的道理,我佩服你的勇气、智慧与胆量!可是,忙碌的影子,是压力山大的工作,繁忙的电话,是每天重复的废话,疲惫的呼吸,是需要休息的讯号。我努力,是为了让我爸妈在遛弯的时候有吹牛的资本!”
“你这都是些什么话?动生,不要一直玩事不恭,是时候,你该振作起来了!”婶婶洪杏花说道。
“工地上吃不饱穿不暖,一天到晚跟混疑土砂浆糊到一块儿,你叫我如何振作?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在工地活下去?”
“没那么夸张吧?说的工地跟人间地狱似的!”洪杏花有些不以为然。
“你娃儿就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原因!工地上我又不是没呆过,再艰苦也没有在农村干体力活力劳累,伙食再不好,也没有我与你父母在上世纪六、七十年那么差嘛,至少能保证吃饱饭呀,我从八十年代来蓟都的时候,工地上还吃不饱饭呢,那个时候,工地上包工头偷偷去黑市上买粮票、面票、肉票,再到国营店里去进货回工地给工人吃。”
“什么,什么?还买粮票、面票、肉票?直接买粮食面粉不就得了,还要什么粮票、面票、布票、肉票,简直脱了裤儿打屁多此一举!”姚动生有些惊奇地说道。
“嘿嘿,这你娃就不知道了!这是历史,你娃不知道的历史,我告诉你,在蓟州,直到一九八八年都还在使用粮票、面票、布票、肉票,因为那个时候咱们国家虽说宣布了改革开放政策,但过去的计划经济体制还未取消,各单位工作人员的口粮仍然还是定量制,由国家统一配发供应,比如人平每月粮食三十斤,鸡蛋、白糖、肉类等副食也是如此,怎么办呢?就你给你发上面的各种票,届时凭票去供销社购买,超出票额数量的一律不卖,有钱也买不着。而有的家庭成员的票面比较充裕,如国家干部,常常吃公家饭,穿公家衣,省下不少粮票布票肉票等等,由于怕过期作废,只好拿到市场上去卖掉这些份额,而有的人家子女多,犹其是超生子女,吃饭嘴巴多,而上班人少,粮票、面票、布票、肉票样样都少,所以,只好去黑市上掏换,就诞生了各种供需的黑市市场交易,而我们早期的建筑工人,因为不是国家或部门正式编制,当然也就不可能买到国营商店的平价供应商品,只能去市场淘换去。”
“呵呵,原来如此!这岂不是跟现在的北朝鲜一个模样?!”姚动生问。
“那是当然,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即使你有钱,也没那么多物资供应呀,哪像现在物资极大丰富,要什么有什么,商店里琳琅满目比比皆是,所以,你娃要从小立志,早树理想,然后再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在工地长点心眼儿,多学多看多练,早点干出一番事业来。”三月3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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