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看顾禾琛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则是更加无语，说话都变得有些咄咄逼人，“那我想顾总您并没有立场让我来顾氏上班，我们当初约定了，我和顾氏，只是单方面关于作品上的交易，其他的完全与我无关。”
唐钰在国外的时候也有去大公司实习积累经验，每天光是应付同事就让唐钰身心俱疲。
所以回国之后干脆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工作室，人也算不上是特别多，只要足够工作上的用人就好，也用不着处理那么多人际关系。
在顾氏上班，不就是白白给自己添堵。
顾禾琛听着唐钰质问的语气，直接跟人对上了目光，四目相对，场面对持着，谁也不肯相让。
“那我们有没有约定过，给顾氏的新品稿件一定要有严格的保密性？”顾禾琛不慌不忙地抛着筹码，观察着唐钰的表情。
作品保密性当然是设计师这个行业都同意的共识，唐钰点头。
“那你要是在完成设计，你怎么保证给我的作品的严密性？”顾禾琛的声线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冷酷商人。
对于顾禾琛的质问，唐钰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顾总，你在怀疑我？”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降到零度，甚至比本身的空调度数还要让人寒冷。
唐钰听说过顾禾琛的用人多疑，只是没想到这种怀疑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顾总，要是您真的这么怀疑，那为了顾氏的安危，您完全可以同我解除合约。”
唐钰的眼神丝毫不让人半分，在顾禾琛眼里却像是一只刺猬为了保护自己把自己所有的刺都对着他人。
顾禾琛率先移开了视线，转而伸手把桌上的咖啡拿起来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看你的简历的时候，发现你有被人偷稿的经历，我不想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在顾氏，我是个商人，你应该清楚。”
唐钰眼中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直愣愣地盯着顾禾琛，“顾总，您调查我？”
顾禾琛却是全然不理她的怒意，又坐回到桌前，翻看着另外的文件。
“唐小姐，我和你签的合同很特殊，我必须要保证顾氏的利益。”
唐钰无法反驳。
当然，站在顾禾琛的角度上来说，他是对的。
他是顾氏的总裁，当然有权力去调查任何一个员工。
可是……
那次的经历却是唐钰心中的一道磨灭不去的伤痕，现在就像是血淋淋地被人摊开，冷漠无情地诉说着。
顾禾琛发现了唐钰情绪的不对劲，一抬眼发现唐钰眼神里全然没了刚才的恼意，反而代替的是不可名状的悲伤。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一个月来顾氏，是最好的选择。”
顾禾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的伤感而这样彷徨过，自己以前也没有说过什么安慰人的话。
唐钰点头，认同了顾禾琛的想法。
“顾总，我知道了，我会在顾氏待到直到新品出来为止。”
唐钰有些黯然神伤地离开，看都没再看顾禾琛一眼。
“苏昀，出来陪我喝酒。”唐钰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完全没了工作的情绪。
“唐钰？你不是最近忙得家都不回了吗？怎么？想小爷我了？”苏昀说话从来都不会注意分寸，却是不让人讨厌的类型。
唐钰听着他调侃自己的语气，也好不容易挤出了笑容，“是啊，所以快出来，咱们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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