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定睛瞧了瞧,她不认为一个小丫头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搞什么鬼名堂,可她仍旧忍不住好奇,推搡着身边的婆子说:“过去将那纸片捡过来瞧瞧。”
那婆子固然不愿意,却也不敢违拗,小心翼翼地捡了一片,赶紧递给了徐嬷嬷。
作为老夫人的贴身女婢,徐嬷嬷是识字的,“这是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即便是身旁不识字的婆子也知道,这是给人祈福去疾病的佛经。
慕容月一个小丫头抄写它做什么?
徐嬷嬷立刻明白了什么,可是你抄写就抄写弄得这样吓人做什么?
“阿福,没纸了!”
慕容月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好似这一声耗费了太大的力气,似乎支撑不住,身子一晃竟然要昏过去。
徐嬷嬷也顾不得古怪了,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一看她昏了过去,赶紧掐了掐她的人中。
也是怪了,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怎么抱在怀里还没有一只胖猫重?
瞧她这副模样,还真是可怜。
慕容月被掐醒来,伸手抓了一下,看到徐嬷嬷裂开嘴笑了。
“嬷嬷,我就快抄好了,老和尚说了,只要诚心诚意抄写药师功德经文,心念的病人就会好,祖母大好了是不是?”
徐嬷嬷看她这样,已经忘了老夫人的交代,这满地的经文总不会是她这一会儿工夫写出来的,而且还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抄下来的,想来这丫头是真心实意为老夫人祈福的。
心里一时为这丫头的孝心感动,追问一句:“抄经文便抄经文,你这丫头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慕容月假意手腕一翻,露出了上面歪歪扭扭的伤痕。
见到徐嬷嬷的目光看过去,并瞳孔有一丝收缩,她便立刻将手腕藏起来了。
“我…我身子弱……”
慕容月说完这话便昏了过去,外面阿福瞪大了一双眼睛。
刚才还跟她讨论,晚上怎么去厨房偷只鸡补补的慕容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柔弱成这样了?
想到刚才慕容月着急交代她的话。
阿福觉得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她在婆子包围下,忽然咋呼一声,大喊道:
“我的小姐啊,那疯和尚的话怎么能信啊,你本体弱,一日只得一顿饭,你还要割腕放血参到墨水里面为老夫人祈福,到底是赔上了一条性命啊……”
主仆两个谁也别嫌弃谁恶心,好在主仆两个这一来一往,一唱一和,真就让云里雾里的徐嬷嬷自己理出了一些头绪。
看了看这房间,又看了看瘦弱昏厥的慕容月。
“你们几个照顾月小姐,我会回禀老夫人,还有这一地的佛经全都收拾起来,一起给送到寿安堂去。”
听了这话,已经“昏厥”的慕容月偷偷笑了。
慕容月实在茗薇院醒来的,这高床软枕,慕容月是真的舍不得醒啊,可她还是知道正事儿为要!
这些人清理了一下,慕容月用掺着鲜血的墨汁抄了四十八遍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慕容月这是在为老夫人祈福?
老夫人可不太相信!
但有件事情,让老夫人动摇了!因为阿福说,前些日子,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见到一个疯癫癫的老和尚。
老和尚说要嘉宏老人病好需得用这法子抄写七七四十九遍才能奏效。
本来阿福只是将这件事情当做一件怪事儿讲给慕容月听的,谁想到慕容月竟然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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