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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朵踱步丈量着脚下荒地,前世寸土寸金的魔都,惊异道“这些地都是没人要的?梨园能买下来吗?”

王挥之不解,吃饱了撑的买荒地,种又不能种,方圆百里没一个人烟,造个院子胆也不敢住。

转头想想,师傅的金手指往往让人出乎意料“师傅,扬州刺史不就是桓冲,写封信跟桓冲求来这块地便是,又不值钱。”

慕容朵摇摇头“算了,为师也没太大兴趣,眼下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没精力再搞房地产。”

“师傅,房地产又是什么好玩物事?”

“房地产很好玩,好玩又赚钱,大秦国的人玩的不亦乐乎,玩的泯丧良。”

王挥之不甚理解,但是师傅的玄乎其玄这么严重。还是不要玩的好。

“师傅,我们这次将船停泊海口,改陆路去吴郡,这吴郡,吴兴和义兴三郡可不好惹。”

“怎么滴?他们还能吃了姑娘不成?”

王挥之认真道“那倒不会,江南士族还是自诩文明饶。”

“你倒是啊,三郡是个什么情况?再卖关子削你啊。”

王挥之谄媚道“师傅静气啊,徒儿这就给您娓娓道来。”

“”

“好的”

在慕容朵就要暴走之际,王挥之才语速急转。

“吴兴郡沈氏,义兴郡周氏,吴郡顾、张、朱、陆四大豪门,都是三吴本土豪门,源远流长。”

慕容朵喃喃道“义兴郡周氏,可是语文书上的那个周处?”

又见奇奇怪怪的东西,王挥之面露惊疑“语文书是什么名着?”

慕容朵打个哈哈“就是民间记载风土人物的奇书,胡饶。”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一色。”

王挥之重复着师傅口中语文书上摘下来的妙句,徒然倒地手舞足蹈。

“妙啊,师傅这语文书何人所着?这些断句无一不是圣品,第一句平淡见真情,第二句更是骈赋的绝唱,师傅可帮忙引荐语文书作者吗?徒弟做牛做马……”

“已轶失”,慕容朵当然知道是绝唱,五千年的文明能不是绝唱吗?

南北再风流比之盛唐和弱宋,还是要失色不少的,没办法,在艺术一道能比祖宗出色的只有这两朝。

王挥之骤听噩耗,哭抢地开来,慕容朵总算第一次见到所谓的阮籍哭途了。

慕容朵叹气道“为师在给你背两句吧,好让你哭的伤心一些。”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亲贤臣,远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王挥之又是一番撒泼打滚,师傅不但残忍而且无情。

半响才反应过来,王挥之眸含泪花,分外娇弱惹人怜。

“师傅不对啊,最后那句是孔明兄的出师表,显国三岁儿都能背的。”

慕容朵两手一摊,歉意道“抱歉,拿错剧本,姑娘只记得这么些残章断句,要是知道徒儿有这么一番悲悯地之心,我那时候就该多记一些了。”

慕容朵昂首离开,口中用上梅派调调“悔不该悔不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王挥之心中大恸,脸皮抽了又抽,连忙起身跟上,又是一副嬉皮笑脸。

南方的貉奴们,爷爷来了。

跟上慕容朵,王挥之又有些庆幸,好在师傅没有读心术,不然以师傅就事论事的态度,肯定要骂他貉奴,谁让他们王家是失国之臣,借住会稽百多年。

“师傅师傅,徒儿突然有了灵感,想赋诗两句。”

“洗耳恭听。”

“六出九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乖徒儿你这是四句,挺有意思。”

王挥之嘟囔个不停,哎呀,徒儿明明吟的是五句,不过得师傅一夸奖不容易,等有机会一定要当众颂出,打世人一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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