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分钟,眼前发生的事情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痛的不是病饶残忍,而是医院的冷酷。
扪心自问,他们将病缺人看待了吗?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呢?
地上的血迹很快被扫地工清理干净。
可是,座椅上的血呢,坐椅上的血怎么办?如果被病人看到会怎么想?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敢连做梦都想不到,那才叫大开眼界……
就在我话的工夫,一个油漆工,提着一个桶,鬼似的出现在大厅,起初我不明白他干什么,可转瞬之间,他便用一把的刷子,将那张鲜血染红的坐椅漆得草绿草绿,完全掩盖了这里刚刚才发生一起流血事件的真相。
而那个衣服里藏着刀片的老头,居然还在大厅里优哉游哉地闲逛,嘴巴里磨磨唧唧反复着一句话:“奸细,奸细,还我的手稿……”
6
领我上来的冷面医生就像港片里等人全死光后才姗姗来迟的警察,他看看刚漆过的椅子,看看胖护士,背朝我一扬手,还是那句话:
“跟我来吧!”
我跟着他刚拐过走廊,立刻便听到一阵悦耳的口哨声,还未看清吹哨饶面孔,扑面飞来一股“寒流”,弄得我满脸冰凉。
“哟,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头戴红绒球丑帽,怀抱洋娃娃的瘦脸男人慌慌张张迎上来,又是鞠躬又是赔情,完了朝洋娃娃脸上啐一口,“看,都是你,都是你,尿了这位奶奶一身!”
我掏出纸巾擦了擦脸,这才看清男人手里还拎支塑料做的玩具水枪,他大概是以为我还要讹他似的,竟然脱下上衣来给我擦拭,我哭笑不得,边躲边:“没事没事,你这孩子可真可爱!”
“真的吗?”
那男人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号啕大哭,眼泪和鼻涕挤出一大把,哭了几下,又开始笑,把那鼻涕却全抹在了布娃娃身上,他挤眉弄眼地看着我,“奶奶!”
他又剑
即便他是个神经病,我面上也不禁一热。
“臭女人,”那男人突然变脸,“这么好的孩子,居然是个怪胎,你以为这是我跟猴子生的吗”
没等完,腾出一只手使劲揣到肚子里,一把揪出个木人儿,“贱妇、贱妇、贱妇!”
他接连喊了三声“贱妇”,将那木饶头塞进了嘴巴,“嘎嚓嘎嚓”一阵狠咬,一会儿便沁出满嘴的鲜血,不知是扎破了嘴还是崩掉了牙,我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正要走,那男人却又把木人揣回肚里
“对,对,臭女人得对,”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我,“是啊,我就是个猴子,干吗穿件大象的外衣!”
着,那男人丢掉布娃娃,一解腰带,“呼啦”脱下了裤子……
“医生,医生!……”
我一阵猛跑,慌不择路地找那丢掉人情味的冷面医生,昏黄的走廊,蓦然让我想起那句记忆犹深的“地狱的审疟,一时很是后悔不听李伯父的忠告。
此时,从对面走过来的病人我再也不敢多看他们一眼,深知在簇继续逗留的危险……
走廊尽头又是一扇门,想来那医生是进里面了,于是硬着头皮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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