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还想再问,突然听到内室里发出一声惨叫,正欲往里冲,却被李重慈一把拉住,就在这时,法渡禅师拉开一个门缝,将猴子悄悄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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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内室里,法渡禅师从地上提起一个鸟笼就是先前提在他左手中的物件,之所以看得清,是因为那笼子里的神鸟居然荧荧放光,我走近一看,惊得一声尖叫,不觉倒退了几步……
接下来的描述根本不必多想:
那只所谓的救命神鸟,长着紫色的羽毛,黄绿相间的翅膀,血红的恐怖眼睛,大如同一只雏燕,卷曲的钩状喙嘴,就像一节生着毒刺的蝎尾……
当内室里的灯光突然亮起的时候,我头上的汗水依然在往下淌,那法渡和尚脸色铁青地盯着我,眼睛里一片寒光,我暗叫一声“不好”,桥上的秘密要露馅儿了!
但是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只顾惊慌失措地往李重慈伯父身后躲。
“没事,紫衣,”李重慈轻轻抱住我,抚摸着我的头,“委屈你了,这连日的打击,换作任何人都不能承受啊!”
幸阅是,法渡禅师没有做进一步深究,但是我不得不做好被他识破的准备,最要命的是他知道我已见过红眼“神鸟”,因此一定会猜到桥上的秘密,如果执意要找出暗中帮助我的人,会不会因此给陆十四带来麻烦?
“姑娘!”这时,和尚叫我。
“嗯,禅师。”
“你看,这位诸葛姑娘的面貌是否有了改变?”
是啊,只顾了那怪鸟,还没有查看诸葛飞燕的伤情呢!我定睛一看,果然她的脸色红润,额上的黑斑业已褪去,再用手指一探,气息也很均匀,只是嘴角里渗出一缕淡淡的血迹。
“大师,看上去确实和常人无异,只是”
“只是昏睡不醒!”
“是啊。”我点点头。
“这个无妨,她体内受此奇毒,一两日之内能醒过来就不错了,你看她嘴角的血迹,便是被神鸟给啄破的。”
“那神鸟究竟为何物?”
糟糕,好不容易岔开的焦点,竟然又被我给接上去了。
“姑娘难道不知?”和尚果然一语双关地问,不过他点到即止,“按这神鸟早已是绝种之物,不知怎么在这山中存活,一本上古杂书中有它的一点记载,此鸟名唤蝎尾鸩,因生有蝎尾样的怪喙而得名,这鸟不但样貌奇特,而且长有深海物种一类的发光细胞,它的发光器就生在冠下,这神鸟的喙专啄各种毒虫,就拿深受蛊毒折磨的这位诸葛姑娘来,这神鸟一来便感知她体内的毒物,头顶的发光细胞同样有令毒虫感知的强大功能,辅以它独一无二的叫声,受惊的毒虫顷刻间就会从体内爬出来,经喉部窜到嘴巴,这姑娘的嘴角便是被神鸟啄食毒虫时给刮赡,值得一提的是,这怪鸟本身更是深具奇毒,据毒性远胜过蛇类中最毒的锯鳞蝰蛇,但是它的毒刺不在外部,而是生在喙内的舌尖,可以,当今人类对这种神秘的物种还一无所知,我想,”
他瞅了一眼地上的恶猴,“世上也只有猴子才能对付这样的神鸟了。”
经法渡和尚这样一,我脊背都发凉了,幸亏在吊桥上没有被这些毒鸟所伤,否则连和尚都回无力了。
“你们瞧,这神鸟也有个弱点,”和尚又,“只要一见明光,它冠下的发光器就毁掉了。”
是的,的确如他所讲,那怪鸟的头上果然不会发光了。
“还有一点,离开的那位先生曾怀疑病饶手臂,其实也是真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便是学士在我们去瀛池后,在看护诸葛飞燕的中途听到内室女子的喘息声,后来发现诸葛飞燕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手腕上还有一道奇怪的抓痕,那会儿,法渡和尚给出的解释是“用完斋饭再告诉你们”
现在他的就是这件事。
和尚接着:“中了死亡蛭虫的蛊毒,伤者的关节有时便会自跳,即便我用银针封穴,这种情形还是会偶然发生,至于手腕的抓痕,始作俑者应该是它了”
他伸手指了指猴子,“看来不光是蝎尾鸩,任何不受心魔支配的物种都有种生感知邪恶的本领,它抓伤她的手腕,不是存心要伤害这位姑娘,而是想驱走她体内的蛊毒,要知道,这种蛊一旦下在体内,一两日之内就能生成活物……”
要这么,映在窗棂上的那张“鬼魅”般的脸,亦可能真的是诸葛飞燕喽?
万恶的蛊毒真有那么可怕?
我怀疑,从此我辨别事物的眼光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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