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被动方，董婏婏这个时候说要见面谈，她也不能拒绝，她也说了，要跟苏念谈。
她也只能给苏念打了电话。
顾艺跟李尤在小区门口等着的时候，一脸的内疚。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天想着买两个烤红薯，结果就买出事儿了，我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还连个分辨好坏的能力都没有。”
“只会给太太添乱。”
李尤低头看着顾艺，没说什么，只是将顾艺的围巾紧了紧，是开春了，但是夜里的温度还是低的。
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怕冷了，从前那些年训练出来的身体真的白费了。
小区门口人不多，冷冷清清的，苏念的跑车出现的时候，很是引人注目。
顾艺跟李尤坐在了后座。
苏念开车的时候很沉默，她一直都是这样，话很少。
顾艺想说话，但是说什么都觉得是多余的。
一路无言的到了董婏婏说的地方。
洲际酒店。
这个上流社会最新的宠儿。
停了车，被侍应生一路带到了董婏婏定好的包间。
董婏婏已经在了，还有经纪人。
但段正阳不在。
一进包间，苏念先闻到的，是董婏婏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并不劣质，就像周晓莉说的，她现在已经将自己卖到了这个身价了，必然是不可能用劣质香水了。
但是喷多了的昂贵香水，一样不好闻。
苏念拧眉看向了身后的服务生，：“给我个口罩。”
服务生从托盘中拿了口罩，双手递给苏念。
董婏婏看着苏念戴上口罩，还很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苏总感冒了？也是，现在天气变化无常，苏总可是要注意点身体的。”
苏念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很呛。”
董婏婏的脸色一僵，旋即又很快恢复了，她慢悠悠的说着，“苏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因为苏总平时不用香水，所以才会觉得这味道不好闻，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要劝劝苏总的。”
“毕竟苏总不喜欢，男人可是喜欢的。”
“你说他吗？”苏念示意了一下李尤。
董婏婏的面皮有些绷不住了。
她知道苏念不好对付，早些年就不好对付，现在也是。
还不到正面刚的时候，就连在这嘴皮上都占不到什么好处，她可不喜欢。
董婏婏平复了两秒钟心情，才又道，“苏总说笑了，我不喜欢他这种。”
何止是不喜欢，她都没正眼看李尤一眼。
“厉总是在后面吗？还是堵车了？”她终于问出了她的心思。
苏念轻笑了一声，“你叫他了？”
董婏婏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厉总没有来？”
“为什么要问我？”
“你今天不是跟他一起来的吗？”
“下午是顺路。”
包间里骤然沉寂了下来，董婏婏这一次就算是想要挤出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她约了这个局，就是冲着厉寒川来的。
难不成她真的会为了段正阳这个案子，大晚上还要忙吗？
“这个案子，厉总不管的吗？”顿了顿，董婏婏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不管。”
董婏婏坐了下去，也不管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
见不到厉寒川，就说明她精心准备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怎么可能脸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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