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宸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乖乖的听话,张开嘴,随后口中苦涩的药味被蜜饯冲淡了不少。
“白左说你是个药罐子,苦吧,我让若镜买了些蜜饯回来。”
玄亦宸眼神有些怪异,“你真的是本王的王妃?”
这么温柔的语气,恐这是二人相识后第一次出现。
“你信不信我抡你一拳头?”
她笑着说出这句话,只是笑容有些吓人,玄亦宸心安了不少,还是柳若楠,没换人。
“没受伤吧?是我来晚了,一转眼你们就不见了。”
他今日看到那剑快刺中她的时候,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想也不想强行运功,虽然遭到反噬,不过还好,她没事。
“你不是嫌弃我么,还不要自己命来救我?”
“你别说,本王的命还真挺值钱的,至少也有这个数。”
他比了个五,柳若楠打趣道,“五文钱啊,两个糖葫芦的价格。”
“五座城池。”
他曾经杀了无忧国最得力的将军,光这一条,这项上人头就值上百两的黄金了,何况他还是当朝四王爷,朝中不少人视他为眼中钉,原因无他,父皇对自己如何,他心里明白,可是其他人觉得是宠爱他的表现。
人心啊,真是可笑,他哪怕是要成为将死之人,也还是有人愿意花重金想要杀了他。
“行了,就你还五座城池,我看五座城池里面养的鱼还差不多。”
她将蜜饯拿了出来,“再吃一颗。”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不等玄亦宸拒绝,她就捏住他的下巴,塞了进去,这粗暴的动作让白左眼中的忌惮更深了。
“白左,那两个人呢?本王要亲自审问。”
他有些犹豫,目光落到床边人的身上。
“怎么,死了?”
“……生不如死。”
想了会儿能够形容的,也就只有这个词了。
“行了,别为难白左了,是我去审问的,太子的人,想抓了我来嫁祸给六王爷,结果失败了,”
柳若楠满不在乎的说道,就像是件小事,玄亦眼里有些疑惑,过了会儿,他忽然说道,“我想喝银耳羹,王妃可学过?”
柳若楠点头,喊上若镜就离开了,
他的眼里有疑惑,显然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支开她,不过银耳羹生热,还是给他熬雪梨罢了,治咳嗽。
“怎么回事?”
“王妃她……好像有很厉害的手段,不仅算不招了,而且他们的身下……全是污秽之物。”
白左久久不见她回来,有些不放心,害怕柳若楠有危险,所以就去地牢,刚好遇上了出来的人。
她将剑扔给他,只让他换一把,上面还有污秽的东西,随后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就回了宸院。
等他进去后却惊呆了。
两个被绑起来的人,身上的绳子已经崩断了,是内力震开的,而他们因为强行突破穴位,口中吐血,与流出来的口水相混合,眼泪涕泗横流,瞳孔散开,目光呆滞,脸上又露出欢愉满足的笑容,下半身甚至是出现了污秽。
两个杀手,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变成了这副样子,而且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你……别吓本王。”
白左使劲摇头,“王爷,属下怎么敢骗你呢,一切千真万确,那两个人没被绑起来,都没有逃跑,而且神志不清,不时傻笑,还用头去撞柱子,就像是……画地为牢!对,画地为牢,他们就在其中待着。”
玄亦宸躺好,仿佛很伤感。
“王爷,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属下觉得王妃和原来在柳府的柳若楠……不是同一个人。”
玄亦宸侧过身子,盯着他。
白左还以为是王爷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所以不知该说什么,结果……
“这可如何是好,王妃如此厉害,哪还需要本王的保护?”
王爷语出惊人,与他想的完全不同,白左旁敲侧击地问道,“王爷就不担心她是别人派来的?”
“哪家人会派个傻乎乎的人过来,何况你也去调查了,她从小就没离开过柳府,所以这痴傻忽然好了,而且性情大变,其中想必另有隐情,不过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王爷想的比白左还要开,作为属下他也就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
不过王妃的身份若真是清白的,这算不算是王爷的福气呢?对王爷虎视眈眈的人不少,明里暗里都想要将王爷置于死地,有王妃在的话,指不定还能帮衬一些。
两人没有发现,在门口偷听的若镜悄悄的离开,进了王府的厨房,将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柳若楠。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但玄亦宸也还算有几分义气,怎么保护她?
柳若楠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想要保护她,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今日,她没想到的事有两件,认识了短短几天的若镜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能够甘愿献身挡剑,如果不是他们来得及时,这小妮子肯定要遭。
还有,就是玄亦宸为了救她强行动了内力,本就是个病秧子,现在更加严重了,这份情,她总不会忘的。
曼陀罗……
这不是彼岸花么,小时候觉得和喇叭花长的挺像的,她还特意了解过。
曼陀罗花中毒的临床症状很严重,能压制到现在不容易,不过,能压制,也就有解决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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