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汤,老丈在山上打的,说此汤最补,外面又炖着野鸡,等会煮了面你吃一些。”我再喝一口不喝了,说道:“你也受了伤,也需要进补,我喝不惯这味道,以前在山上老三做汤时会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会好喝许多。”
“此时三哥不在,你便将就一二,养好了伤再回去吃三哥做的饭罢。”说时又给我喂来,我便又说:“你这么怕我死了么?是怕给三哥他们不好交待,还是别有用意?”他闻言一笑道:“嗯,是怕不好给山上的兄弟们不好交待,三人出门,二人回去,又是把他们的大哥丢了,他们不会将我五马分尸吗?一想就怕的要死呢。”
我也笑道:“我想着也是如此,我若非鬼见愁,只是凭白一个路人,你定也不会如此用心,毕竟,你有心爱之人,又何劳在我身上费心费力。”我自他手中接过碗来一口喝干,那苦涩更甚似是进了心里去。
他不再言语,沉了沉面色接了空碗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碗面,里面一些菜叶和几块鸡肉,我让他放在桌上去,我去桌旁吃。
他去放了碗又来扶我,我一用力只觉得伤口又吃痛,像是撕裂一般,不禁皱眉,抬手去抚伤处时,按了一手心的血。
“先吃了面,我让老丈给你治伤。”他说着扶我坐下,我忍着痛将面吃了几口,他再抚我回到榻上时额上就有汗珠子落下来。
他转身请了老丈来,老者查看一番让孙儿烧了一盆开水,又拿了跺碎的草药放在一旁,这才伸手解开包扎的布条,我回头一看,伤口上血污一片,老丈给我将上面的碎草药清理干净,又拿水洗掉血渍,又沫了些他特制的药粉,这才重新敷了草药,包扎好伤口让我不要动这边的肩膀。
于是我又被放躺在榻上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服药后又睡如此数次却已然不知道过了几日了,再清醒一些时候,已然是傍晚时分,房里空空荡荡,只听得屋外有人说话,正是老者跟柱子,说些什么听不太清,我抬手去碰伤口,并不觉得太痛,我慢慢起身来向外走,出了门便看见老者正跟柱子坐在院中。
柱子抬眼见我出来忙起身向我走来想要扶我,被我推开:“老子好多了,不用再扶着,就是躺得久了腰腿发酸,唔,这外面的空气更是好些,屋里只有草药味。”说着坐在一旁,老者让我伸出手去让他切脉,不一会儿他笑道:“看来这静养之方还是起作用的,脉博平稳了许多,体内的残毒也是去了不少。”
“什么静养之方?”我问他,他指着柱子笑道:“你相公说让你卧榻静养难比登天,除非将你绑了,但又绝非易事,便央我想个好计策,我便在你的药里放了些安神之物,才让你睡了几日,果然,还是这法子好使,看你气色也好了许多,倒是你相公更了解你的作为一些。”言罢哈哈直乐。
听他一口一个相公说着,我看向柱子,他只是笑着别转头去,我也不再作声,此时,突听一声喊,那十多岁的孩子便自一旁山林跑来,几步跑近已是气喘如牛,一手指着身后道:“不,不好了,有些生脸人往这边来了,手里,拿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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