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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傍晚时分,天擦黑时解虎才回来,先灌下半壶酒去才说:“这小子是在一个什么老木匠家里做过活计,也有个姐姐远嫁了,嫁了何人并不详知,我找人画了他的画像,果然是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片纸来给我看,那纸上画的大概样貌便是柱子不假。

“嗯,如此便好,让他回屋睡去吧,明天歇一天,后天一早咱们打猎去,也把他带上,不能让他白吃白喝。”我说道,他们即点点头。

第三日天刚蒙蒙亮,我们一队人马便穿戴软甲拿着猎具出发了。

顺着山脚一直绕到山后便是绵绵群山,此时山中雾气未退,山风阵阵还有些阴冷,我们几人骑在马上顺着山道一路前行,十几个弟兄负着长刀短斧,一部分在前边开路,一部分在后面断后,待天亮时我们已然进入深山,在山下放下马匹,让两个弟兄照看着,我和解虎带着其他人便上了山。

山中雾气散去,我们一连猎了些野兔野鸡什么的小野物,却并不曾碰上别的什么,再往山中走动,倒是扑杀了些蛇,解虎让人取了新鲜蛇胆,拿来泡酒最是大补。

快晌午时,我们找了处山溪旁生火烧饭,走了半天,倒是心里逍遥起来,解虎把酒拿来喝了几口更是舒爽之极,我依着块大石喝着酒看着四周景致,弟兄们生了火烤了野鸡,而有人指着水中喜道:“有鱼!”说完就挽了裤角跳进水里去捉,初春时节,这水中还是清凉,没一会儿就受不住又上得岸来,却两手空空,鱼没捉到反倒弄的衣裳都湿了。

柱子砍了根树枝削尖了一头走到水边直往水里刺,刺了几回倒刺上来一条鱼,那鱼足有半条小臂大小,几个人见了都学他去刺,水里一片水花四溅的,鱼倒是没有再刺上来。

我放了酒壶走到柱子身边从他手中拿过树枝,抬手让其他人莫动,待水面平静,水中鱼儿也都又聚了来,我两手握着树枝稳了身形,盯着其中一条,突地握了树枝往水一落,再抬起来,一条鱼被刺穿身体在树枝尖上扑腾,我将树枝往身后草中一甩再向水中一刺,又刺上来一条更大的,众人拍手,我将树枝还给柱子,他接过去也是拍手。

他们几人分散开来站在水边又去刺鱼,我重回到树旁依着树干坐了,几个弟兄拿了鱼就去开膛破肚将内脏包了做诱饵,鱼在水中洗了也放在火上去烤。

我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看着他们刺鱼,有谁一个不小心跌在水里去又被众人笑,说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倒教一条小鱼勾了去。我也看着他们笑,柱子回身看了看我,正要回身却又怔怔地回过身来,我被他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有些不知所谓,大声问他看我作甚,其余几人也回头来,一看之下也是怔了目光。

“你们这班小子总看着老子干嘛?”我问,解虎此时站在火旁,忙说:“大哥莫动!”他如此一说我才觉得有异常,却是也不敢妄动,却见柱子紧紧握了手中的树枝慢慢举上肩头,他沉了口气,猛地将那树枝向我刺来,我心叫一声不好,却见那树枝向我直直飞来,眼看要刺中我时,却擦着我的耳畔一道疾风就扑了过去,我向旁边扑开,再转身看时,却看见那树枝尖头正刺着一条大蛇的脑袋,并刺入树身,而蛇的长尾则紧紧地缠上树枝,一道冷汗便从我的后颈处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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