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再伸出脚看看,小是够小,就是又黑又脏,同样也是伤痕累累。原主天天都做了什么,又不是旧社会的童养媳,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呢?
“水来了。”
门帘一响,一个清爽的声音,陆天衣发现,走进来的是个小伙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眉清目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宁静纯善的光泽。这青年长得挺好看的,像古画中的儒雅书生。
天衣心里才刚这样想,看到青年提了个大木水桶,放下木涌,转身出去,一拐一瘸的,哦,可惜了,竟然是个瘸子。
瘸子青年再走进来,一手一个大水桶,把水倒进木要桶里。别看长相清秀,人还是挺有劲的。
“书田大”
陆天衣根据刚才珠子说的信息,觉得这青年应该就是大哥瘸子陆书田了,一个哥字还没叫出来。
“相完亲就赶紧回你们家去,别在这里让你妈折腾奶奶了。”
瘸子书田正眼都没看她,转身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这家人很奇怪,看样和原主兄妹感情并不好。陆天衣也不在意这些,赶紧脱了衣裳,跳进去洗澡。水温正好,这一洗,陆天衣意外发现,别看这黄瘦的丫头能露出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又黄又黑伤痕累累的,但衣裳下面盖着的皮肤,却非常白皙,而且手感相当地好,是那种少有的牛奶肌。
幸好,这副身体还不是一无是处。一会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突出这个身子的优点,掩盖住缺点,让那个卫东青能一见钟情,相亲成功。
洗好澡,陆天衣看到木柜子上放着折叠好的干净衣裳,
陆天衣拿起衣裳往身上穿。这什么衣裳啊,粗拉拉的,穿身上刮的皮都痛。衣裳上还都是补丁,式样老土地实在不行。好在洗得干净。只是,总不能直接这样穿个褂子吧。陆天衣看看屋里,只有床头放着一个旧木箱子。打开想找一个罩,里面就是几件灰色补丁衣裤。陆天衣实在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么残酷的事实,原主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居然都不穿小罩罩的。
陆天衣继续翻找着衣柜,这柜子里除了几件破衣裳,只有一块新白布。还是手工纺织的,纹理有些粗。
都这时候了,也没办法讲究了。她把白布拿出来,用剪刀剪下一块,围在身上,然后又用剪刀把旧花褂子领子剪掉。剪出个字,把边线扯一下,这样露出新白布的内里,再加上花布的毛边边,很有点2019年潮款的样子。上辈子她妈开了一个裁缝铺子,从小看她妈做衣裳,普通式样她也是能做出来的。
“春花啊,卫家来人了。”
院门开了,邻居马婶一溜小跑着进了堂屋。
来了吗?
陆天衣赶紧收拾一下,坐到床上,望向窗外,由于太紧张,她后背都出了汗。
一个头戴红绒花,身穿绣花斜襟大褂的一脸皱纹的老太太,扭着小脚走了进来。她就是卫大娘请来的张媒婆。她进了屋也没坐下,和清水奶奶寒喧几句,拉着张春花到门外嘀咕了一阵。就告辞走了。
卫东青坐的车在来的路上,爆胎了。今晚相亲的事弄不成了。时间改在了明天早上。张春花进屋把情况向天衣说了。
“卫家一定是半路上听说你跳河的事了。你看吧。好好的事都让你自已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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