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早上,就像是方面军胜利会师,繁忙有序。医生们忙着查房开会,门诊早就站满了排队等着叫号的人们。排队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见到了医生,两分钟后,吴庸手里多了四张检查单:心电图、尿、血、胸透。父子二人兵分两路,各自排队,用手机保持联络,像是侦查员出任务互相通报情况,合作紧密良好。
中午的时候,李娟在医院附近请吴庸父子吃酸菜鱼。两年没有见,李娟皮肤越加白皙,出落的削肩细腰,亭亭玉立,一身运动套装把好身材修饰的显露无疑。相比读书时候的青涩,职业女医生的锋芒已经展露,在餐桌上谈笑风生,落落大方。
鉴于吴爸看儿子女朋友的眼光,吴庸竭力在吴爸面前一本正经、保持严肃。李娟就一直找着吴爸说话,说一些高中读书时候的事情,又说吴庸当时在学校引人注目,很受欢迎呢,一方吸引了吴爸,他兴趣大增,也打开了话匣子,甚至聊起了教书育人的心得,李娟又夸吴庸人好有风度,以前经常照顾同学。两人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吴庸心里说,李娟你确定说的是我,见到我爸不用这么使劲夸我吧,还好妈妈没有来,不然她会拉住你的手问,闺女,你觉得我儿子好,我也觉得他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眼前阳光活泼的李娟,让人想不起她的职业,而是一个女相声演员,专业捧哏。
这顿午饭最终还是吴庸结了账,李娟也没有争着付账,吴爸说别耽误你休息,做医生压力大,李医生你请回去休息休息。李娟说叔叔你真是见外,说了要叫我小娟,又叫李医生。吴庸在一旁感叹,这人走入社会,变化真大,无法想象这是以前那位拼命刷题的敢说敢做的理科班女汉子“李哥”了。
李娟人很聪明学习又努力,自然成绩优秀,特别是数学成绩让很多同班男尖子生敬畏不已,加上性格豪爽,行事干脆利落,经常为女生抱不平,平时身边团结了一个女生小团体,在年级很有些影响力。
李娟这个“李哥”之名有个由来。吴庸的高中学校“宁远”是一所省级重点中学,校风严谨,学风浓厚,学生们的压力很大,压抑的久了自然寻找出库。一些人选择疯狂运动,一些人选择看课外书,还有一些忍不住青春的冲动,偷偷谈情说爱。那时候吴庸他们二班就有好几对男女,成双成对,你侬我侬,班主任老陈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思想开明,他知道早恋这个事情堵不如疏,也不可能真的禁绝早恋,所以一直采取观察的态度。只要没有发现这些“鸳鸯”出现成绩大度下滑,他也就不强行干预,只是经常找准时机在班会上劝导大家多花精力和时间努力学习。
高二四班有一名男生,名叫刘小军,这小子家境优裕,模样长的不错,花钱大方,经常拉着一帮同学打牙祭,久而久之在年级里也算小有名气。这小子遍地留情,自诩风流,好色轻浮。通过半年的追求,成功追到了吴庸班级的一名漂亮女同学。有一天,两人在晚自习下课后在校外的一条小巷子里畅叙柔情,结果被路过的两名流氓撞见这对鸳鸯,就上前要挟二人,接着对女生动手动脚,这哥们居然不顾女朋友,拔腿跑了路,女生抓破一个小流氓的脸才跑出来,吓的一个星期没有上学。这个事情后来被家长知道后,闹到学校,女生家长找到学校,这小子硬是不承认有早恋的事情,瞎说跟这位女生没有任何往来。
李娟与那位“雌鸳鸯”关系不错,得知事情之后义愤填膺。紧接着在周一早操时,带着两个班里的女生,跑到四班的队伍,指着渣男刘小军的破口大骂,痛斥其卑劣行径,一时间全校哗然。那件事情过后,李娟这个名字无人不知,班里的男同学给她上了个大号“李哥”以壮行色。这件事情结束,刘小军灰溜溜地转学去了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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