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脚踏阴阳刺一路向北,直到一丝一毫的呐喊声都听不见了,这才运用隐身术,又悄悄飞回来。他故意兜个圈子,从西面找个空当,悄悄翻进城里。看城中没啥动静,乌图回到城主府对面屋顶上,看三哥还在没在那趴着?
不出所料,姚鹏没在。一则时间上已经过了,二则闹这么大动静,姚鹏必然看见了,他要不趁乱溜走,就是脑子有病。乌图张望半天,除了对面灯火煌煌,人影纷纷,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把阴阳刺别在发髻上,施展轻身术,沿原路返回福祥胡同。
乌图又在胡同左右前后兜了一大圈,确定没人跟踪,才跳回范家西宅。这时候东方的天色已经有点发白了。
乌图轻身进屋,低声喊道:“三哥!”屋子里没人应声。
“怎么没人?三哥去哪了?”乌图里里外外一通找,姚鹏根本不在。
“可坏了!我把三哥弄丢了!都怪我!非闹腾着进府打听消息,按三哥的法子,天亮找个茶馆喝茶、聊天,该多好!”乌图叫苦不迭。
他闷坐在炕上,看姚鹏留下的衣物、金条等都在,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一连串的问题挤进乌图不算成熟的脑袋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三哥在哪?谁在城主府对我施援手?赵三环是不是要马上组织第二次剿匪?神族林氏为什么万里迢迢来兰城相亲?林众有没有识破我的身份?他为什么教我枪法?梦里的白胡子老公公又是哪个?隔壁的妖精到底咋回事?还有,李沧海她怎么样了?”
这些问题搅得乌图脑袋大了三圈。他眼巴巴望着窗户纸渐渐亮起来,东方日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虽然一夜没合眼,但乌图一点也不觉得困。随着东方既明,小乌图从许许多多的线头中分出来几条重要线索。
当务之急是三哥姚鹏在哪?图图少爷认为,姚鹏不会自己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捉了。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姚鹏是在房顶上被人捉走的第二,他在范宅被人擒拿。
有人从范宅捉走姚鹏么?乌图觉得这条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敌人发现这个院子,怎可能捉走一个之后就弃之不顾呢?小孩子也知道还要埋伏一下,看有没有同伙。既然乌图没有遭到伏击,说明姚鹏不是在范宅失踪的。那就只能是第一条,他在房顶上被擒!
可比较令人疑惑的是,无论房顶上还是院子里,都没有任何动手的痕迹。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姚鹏不会束手就擒,唯一的答案就是敌人比他的功夫高太多了!想到此,乌图觉得后背有点发冷。昨天晚上在城主府救了乌图的神秘人,他的功夫差不多可以令姚鹏无力反抗。剩下府里那些高手,就算捉得住三哥,总要掀掉几片瓦,打落几块砖头。
“不成,出了这么大事,必须去药铺跟凤掌柜说一下。”他牢牢记得姚三哥跟他交代过的一个人:那就是“金城大街锣鼓巷合庆堂”药铺的“凤一鸣”掌柜!
乌图打好主意,换了一身衣服,把金子都带在身上。正要出门时,院外有人拍门:“姚老爷、马老爷,起床没有?我给你们送点早餐。”范管家的声音。
“肯定是范财主派管家来看看我们死了没有?”乌图冷笑一声,摸摸脸上,用灵颜术加固一遍相貌,打开门,见范管家提着食盒,脸上显得局促不安。
“我正要出门买早餐,您就给送过来了?谢谢啦!”乌图顺手接过食盒,刚要关门,范管家急道:“马老爷等一下!”
“咋?有事?”
“那个……昨天晚上我们听见院子里有阿达、阿达怪叫的声音,以前可从没听见过。没出事吧?”
“你们懂什么?昨天晚上我和表哥在院子里练功,是修仙成神的秘术!再敢偷听,小心脑袋!”乌图捏住范管家的耳朵轻轻一扭,范管家疼得龇牙咧嘴。
“回去跟范老财说,叫他不要惦记这套宅子啦,七十年之内没他事儿!妖精早被我们哥俩吓跑了,以后也不会闹!”乌图耳提面命,范管家连连点头。
范管家看一切正常,正要走,乌图叫住问道:“对了,金城大街锣鼓巷怎么走?我一会要去办点修道用的法器。”
“锣鼓巷很冷清呢,那边穷人居多,破败得不行。”范管家一边揉耳朵一边说。
“少废话,你告诉我怎么走就成了。”
范管家无奈,把锣鼓巷的具体位置和乌图仔细说了一遍,一溜烟地跑了。
本来想去街上吃早饭,正好有送来的烧饼油条,豆浆咸菜。乌图折腾一晚上,的确饿了,他甩开腮帮子大嚼一通,吃饱之后感觉心情好了不少,这才溜溜达达上街。
没有问人,乌图按照范管家的指点直接来到金城大街锣鼓巷口。果然这一片都是贫民区,大街上玩耍的孩子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街面上污水横流,垃圾堆得到处都是。老鼠、苍蝇乱飞乱窜。乌图用手绢捂着鼻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找合庆堂药铺。第九xiash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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