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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十分温柔,笑容十分甜蜜,那扬起金漆鞭的手却是狠辣无比。刷的一声,新制的带刺长鞭对着冯曦一张花容月貌迅速招呼了过去。

这张脸,她早就想毁掉了。

眼看她的皮鞭就要抽上自己,冯曦尖叫了一声,完全来不及躲避,那鞭子已经来到面前。

啪的一声,长鞭落在拓跋凡手里,他怒目对上拓跋雪,沉声道:“你做什么?”

“我讨厌她那张脸。”拓跋雪对上他含怒的目光,笑容一僵,“哥”

“放肆!”拓跋凡右掌一甩,把鞭尾重重甩在地上。“不许再碰她。”

“为什么?”她顿时觉得万分委屈,这个哥哥,她既敬又怕。“哥,你看上她了?”

拓跋凡只是沉着脸瞪了她一眼,不话。

就在两人争执的同时,几乎被吓疯的冯曦悄悄爬到床边,双脚一触碰到地板,立即惊慌失措的往门外逃去。这两个人,他们简直是魔鬼,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哪里跑?”拓跋雪一声娇叱,金漆鞭瞬间甩了出去。这一次,注意力都在冯曦身上的拓跋凡没来得及阻止。

啪的一声,长鞭在冯曦后背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她惨叫了一声,软绵绵的身子被甩飞了出去。拓跋凡脸色一沉,身形微动,几欲昏阙的人儿稳稳落在他怀里。

轻轻一抛,人又被他扔在床上,看着她一张惨白的脸以及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五官,他薄唇一勾,不怒反笑。这女人太不听话,让她吃点苦头未必不是好事。

冯曦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她趴在床上,稍微动一动身子都会引出一阵揪心的剧痛,那痛,直叫她泪花了一张脸。她把头埋在枕间,无声呻吟着。

她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老竟要她落在这两个魔鬼的手郑哎呀,好疼好疼。

拓跋凡满意的看着她痛得呲牙咧嘴,回头淡淡扫了拓跋雪一眼,脸色却变得深沉。“出去。”

拓跋雪狠狠瞪了冯曦一眼,视线拂过拓跋凡时,脸上却泛开了一抹诡异的笑。

长鞭一挥,干净利落的收回,她深深看了一眼冯曦的侧脸,脸上笑颜如花。她哥对这个女人似乎挺感兴趣,以她哥的性子,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要她成了哥的女人,冯跋如何还会要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底下一抓一大把。而她,身为北魏郡主,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又岂是这种只配用来暖床的女人可比的?

思及此,脸上的笑便愈发甜蜜了起来。

她笑吟吟的瞟了拓跋凡一眼,柔声道:“我这就出去,你尽管尽兴,我保证今晚绝不会有人打搅你们。”

罢,心情大好的举步离开,还细心的为两人关上房门。

良辰美景,氤氲绝色,岂能不动情动心?

夜,还很漫长。

漫长之夜,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除了身子感觉不到力气,就连意识也开始渐渐变得不清晰

砰地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你最好有个我能听进去的理由。”拓跋凡狠狠盯着她,眼里的怒火烧的十分旺盛。

被他这么一呼喝,她顿时反应过来,脸色一沉,道:“探子在城外燃起了焰火,冯跋已经回了镇子,正朝这里赶来。”

冯跋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他既然已经在赶来,只怕不到片刻就会赶到。眼下不是与他硬拼的时候,以他的武功造诣,还不足与冯跋抗衡。为今之计,只能把他引到魏国,密布罗地网将他一举击败。

“哥,原来你身材这么好。”拓跋雪瞥了他高大的背影一眼,笑嘻嘻的跟上。

若不是她亲哥哥,这么出色的男人,她怎么也不会放过

只好便宜了这个女人

冯曦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到底身在何处,茫茫地间,看不清前路在何方。

色有点灰沉,头顶一片迷蒙。背上的伤经过三三夜的处理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除了微微的痒,再没有疼痛的感觉,应该是在结疤。

拓跋凡这几也还算安分,除了把她抓回来的头一夜差点毁了她清白,之后的两里再没有多少不轨的举动,只除了每夜亲自为她脱衣上药。

一丝瘙痒从脸上传来,她想伸手抓一把,双手却完全不听使唤。拓跋凡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她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如同废人一般。更恐怖的是她的脸,他不知在她脸上抹了些什么,她只觉得脸上的触感十分粗糙可怖,必定丑陋难看得很。

这几,唯一庆幸的是拓跋凡不知用什么方式服拓跋雪与他们分道赶路,也正是这样,她得以安生几日。想到拓跋雪那甜蜜的笑脸以及凶残的手段,一颗心倏地发凉。

这两兄妹,根本就是魔鬼的化身。

冷眼看向拓跋凡,他一身樵夫打扮,脸上贴着精致的人皮面具,易容之术运用得维妙维梢栩栩如生,如果这个人不是冯跋的敌人,她一定会想办法求他教得一身易容的本事,以后躲避追兵也会方便许多。

可惜,一个是燕国的将军,将来的皇帝,一个是魏国的三皇子,这两个国家本来就是水火不容不能并存。这些日子以来,也隐隐听魏国近几年常常侵犯燕国边境,而冯跋也曾率军击退过他们无数的大将。

如此两人,生便是宿担

拓跋凡推着木车上的冯曦,内息完全掩盖在一顶破旧羊毡帽上,不管从远处或是近处查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的樵夫,毫无一丝破绽。冯曦被易容成一个身染重疾的中年妇女,满脸恶心的脓疮令人远远地退避三分。

她虽不知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但也能猜到绝对不是让人喜欢愉悦的东西。冯跋若是看到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出来。若换成自己,断然是认不出来了。

一颗心又往下沉了半分。

行行复行行,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她大概知道他们现在在类似渡头的地方,不远处还有几个渔民在临风晒网,准备着下一棠出海捕鱼。果然,不多久,她便看到一片深蓝的大海。

拓跋凡把她推到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渔民,不知和他在什么。她虽不清楚燕国和魏国的地理位置和交通情况,不过看情形他是打算走水路回国。跋他会不会想到这一点?

视线不经意的飘向远方,忽然,一抹淡绿的身影毫无预警的映入眼帘。她胸间一窒,想呼唤,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冯跋!他修长的身影穿梭在远处的渔民间,几度问询得不到结果后,毫不犹豫的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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