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倩拖着疲惫的身躯,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家,已是过了十点。
两个女儿已经睡了。
“妈,你还没睡?爸呢?”姜雅倩问道。
“你爸可能在里屋看电视吧,怡紅和怡欣才刚睡下。怡紅今天可能有点累了。她爸给她买了把儿童用半高古筝,花了1000多元,是适合孩子练习指法用的,她高兴死了,爱不释手。怡欣眼红,跟她抢着要玩,两人还斗嘴,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了。幸好,你爸去大润发买了个长毛绒小兔子,总算把她俩劝开了,这两个女孩真拿她们没办法,不过也好,否则家里也没生气。”母亲李翠芬说道。
“妈,也太吵了。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两个人碰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要吵架,长期下去可能会产生隔阂,甚至恐怕会伤害感情。怡紅是兴国送来的?他说了什么吗?”姜雅倩问道。
“他开始在等你,后来等不到你,就把怡紅送来了,聊了一会,就走了。他说,他的姑姑后天要动手术了,好像是胃溃疡糜烂,有恶变可能,因而需要切除手术。看来,怡紅下个礼拜可能要我们带了。兴国说,近阶段怡紅早上你去送,晚上由他去接,你们俩分工负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据说,他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早年有过慢性肾炎,是提早退休的,平常好像不能吃力。”李翠芬说道。
“是呀,既然知道身体不好,可当初为什么坚持要我生二胎呢?在这之前什么都没讲,孩子出生后,倒是这个病,那个疼,尽量把孩子推给我们。你怎么不说,老爸的腰椎有严重问题,同样不能负重,前半个月,不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才刚好吗?我总觉得这家人太会精算了。”姜雅倩说道。
“雅倩啊,这个事,既来之则安之,兴国可能有他的苦衷吧。那我们就多辛苦,让他们家照顾好他的姑姑,我们就负责带好两个孩子就行了。再说,兴国对你爸还是关心的,今天还带来两瓶鸿茅药酒,这两天可能是忙不过来,等他姑姑病痊愈,可能就好一点了,现在暂时就克服一下吧,你也不要太纠结和计较了。”李翠芬说道。
“妈,道理都懂,我就是气不过。他姑姑的病在太原完全就可以治好,不是非到上海不可。明明知道我们有两个孩子,需要人照顾,但是他们还是让她到上海来,这不是明摆着孩子让我们承担吗?他父母如此,可是周兴国不吱声,我也的确心里不舒服。他的父母要照顾,但我的父母也要照顾,谁说上了年纪没有小毛小病?你当老师多年,有慢性喉炎、血压高、高血糖,睡眠不好,抑郁症;另外,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看,我不是怕带孩子辛苦,更重要的是有个安全问题。怡紅不要紧,每天接送即可,而怡欣比较麻烦,每天你俩要一起带她去社区上早教,她还小,有时走不动,还要人抱,你俩这么大岁数了,吃得消吗?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况且我现在每个星期还要去听课,三个月后,还要参加考试,他们也不会为我想想,要是考不出来,多丢人啊,公司大家都在看着我,也有人想乘机看我的笑话。”姜雅倩说道。
“雅倩啊,妈理解你,但是你放心,我和你爸一定替你带好怡欣,不出差错。不过,你考职称的事,倒是要抓紧,对你来说也是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你爸刚才也跟兴国说了,要他支持你的职称考,不要让琐碎的家务事耽搁了终生的大事。你也是最后一次读书了,职称的事对你今后发展攸关重要,你要考好了,你爸以后去公司参加活动,脸上有光,考不好牵连你爸的面子也过不去。”李翠芬说道。
“好了,我明白了,其实,我心里最不高心的是他对我这次读书不上心。似乎认为可有可无,最好是不参加考试,聘不聘无所谓,这是最让我生气的,也是变相的歧视。反正只要男生有高级职称就行了,女生结婚就是负责带孩子、做饭,伺候公婆和丈夫,这种最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作祟,也是上海男子与外地男子的最大区别,骨子里还是传统封建的思想意识问题。”姜雅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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