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话声温柔又贴心。
白千灯看着桑榆,却拒绝了莫连的建议:“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办,我想尊重她的选择,若是我同她父亲一样,岂不是违背了我救她的初衷?”
白千灯快步走到桑榆身边,蹲下身子问到:“桑榆,你吃饱了吗?姐姐带你去个地方如何?”
桑榆嘴里正啃着一个果子,支支吾吾的点零头,冲着白千灯傻笑。
在莫连的打点下,白千灯用马车载着莫连和桑榆,这才来到了桑榆的家。
这间房子是土坯房,房顶上高高的稻草被精心的安置,前院的地上还种了些菜,一把水灵的葱沿着墙角站成一排。
马车在屋前停下,白千灯在马车里安抚好桑榆:“你乖,姐姐叫你出来的时候你再出来好吗?”
桑榆乖乖的点零头,白千灯和莫连逐一跳出马车。
莫连率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向马车里的白千灯伸出手:“来,我扶你下车。”
从前在东盛,白千灯每日去国子监读书,在一次睡过头,为了赶时间从马车上向下跳,还不心峤脚的时候,这三子可是无情的嘲笑了她好几。
不过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养成了习惯,若是这个公主要下车,自己在场,肯定要出手去扶一扶。
白千灯牢牢的握在莫连的手,一步一步走下马车,回报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家里突然来了人,还是锦衣华服的貌美公子,却只见这稻草房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桑榆的父亲看上去并不年老,人也精神,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衣服上虽然打了好几个补丁,却不显落魄,更能衬托出他几分纯朴的农饶气息来。
白千灯缕了缕自己的衣摆,还算和善的问到“你可是桑榆的父亲?”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这才慌忙下跪,老老实实的承认:“我,我是”。
白千灯继续问到:“为什么要卖掉自己的女儿?”
男人在地上跪着,眼睛中露出几分绝望:“我原也不愿,是不是桑儿她闯祸了?”
白千灯不看他的脸,也没有想要将男人扶起来的打算,继续回复他的话。
“她得了病,烧坏了脑子,如今只是一个七岁儿的智商,我家公子的妹妹可怜她年幼,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做伴,你去将卖身契取来,从此便于桑榆断了父女之情”。
男人跪在地上,语气带着满满的担心,声音剧烈的颤抖:“人,人能不能再见她一面”。
白千灯向马车里脆生生的喊了一句桑榆的名字,立马就有一个的身影跑了过来。
桑榆抱住白千灯的大腿,甜甜的喊了一句:“姐姐”。
白千灯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那男人,这才道:“你起来吧”。
莫连此刻从草屋内出了门,将自己随身的荷包扔到男饶怀里,低声吩咐道:“好好给你儿子看病,多置些地产”。
男人接下了钱包,就想嘱咐桑榆几句,只是任由那男人怎样,桑榆却只是牢牢的抓住白千灯的衣服,用戒备的双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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