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觅蜜愣了一下,看着常邺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常邺耸了耸肩膀:“字面上的意思,另外,你可能不知道,我爸很疼我,言听计从那种。”
肖觅蜜彻底愣住了。
常远山疼不疼这个老三她不知道,但似乎由于某种愧疚,对常邺言听计从绝对假不了。
生意上的事情是不是也这样她不知道,但这个家里,若是常邺和太太怼起来,常远山绝对选择站队常邺倒是真的。
肖觅蜜暗暗吸了一口气,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时的屈服是为了目标的达成,就当做是利用常邺算了。
于是,在常邺的威胁下和肖觅蜜的自我安慰下,肖觅蜜愣是在医院了住了小半个月。
这小半个月里,她发现每天给自己换药、检查的护士妹妹都会换人,来的人离开的时候,都会红着脸低着头。
她好奇的看向常邺,常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旁边临时搬来的小桌子上处理工作。
这期间,巧丽也来了好多次,有几次她看见常邺和巧丽聊完回来都是臭着脸的,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她依然坚定一个目标,那便是攒钱,买药,杀他全家!
这样的信念在出院回到常家之后迎来了预料之中的第一波挫折。
常家请了新的佣人,她房间里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已经被装进了一个蛇皮袋里,丢到了车库的一个角落。
她找到韩小翠,问她太太怎么说的。
韩小翠比她小了六七岁,听说家里是很远的农村,整个怯生生的,和谁说话都会紧张脸红,陡然被肖觅蜜抓着一问,没说出个所以然,还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这一幕正巧被新来的管事红姨撞见。
这红姨和白雪梅是旧相识,直接告状告到白雪梅跟前,说肖觅蜜被赶出去了还回来欺负韩小翠。
白雪梅本就为得那天她坏了晚宴的事情不痛快,这一下更是抓住了肖觅蜜的把柄。
见白雪梅气势汹汹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肖觅蜜也只得垂着下巴道歉认错,心中万分憋屈也不能被赶走啊!
白雪梅冷笑一声道:“和你一个下人计较还当我这个主人家没气量了,可那天你真是……真是太过分了!指望着你准备晚宴呢,你倒好,跑得人影都不见了,跑就跑了吧,现在还回来做什么?来打我这个主家太太的脸么!”
“太太对不起。”肖觅蜜低声道歉,又解释自己是因为双脚被烫伤去了医院。
白雪梅哪里肯依?
要知道那天因为肖觅蜜掉链子,她自己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饭菜,结果老三一个电话打来说有事不来了,还惹得先生常远山对她一通埋怨,误会她和老三闹了不愉快,还指责她何必和一个小辈置气……她从当了常家的女主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啊?
白雪梅睨着她斥了道:“滚!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白雪梅一直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可她不能就这样被赶走,现在从常家的大门走出去,再想回来,只怕要比登天还难。
肖觅蜜死死咬着嘴唇,只听得噗通一声,她跪了下去。
这一跪,仿佛跪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
她沉沉哀求:“我不能没有工作,请太太不要赶我走。”
白雪梅冷冷道:“不肯走啊?还是想要钱啊?”
“请太太不要赶我走。”
肖觅蜜垂着下巴,声音变得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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