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老头儿才哼了一声，：“你拉扯这帮孩儿倒也不容易。”
听到这话，萧仕明松了口气。看来老头儿的气顺过来了，便道：“郑有这个热情，对查找真相保持执着，就是块干刑警的好料子，我也不好太打击人家积极性您对吧？”着，嘿嘿地笑了笑。
老头儿嘴硬，怼了萧仕明一句：“别跟我这儿装好人。”才又把话题回到付副厅长打来的那通电话上，接着道：“付副厅长，卷宗是上头郑副部长让他直接交给你们刑侦支队的。”
“郑副部长？”萧仕明问，这可又是一个没想到。
“唔……”老头儿点着头，：“郑副部长告诉他，你们刑侦支队需要调阅相关卷宗，不用打报告什么弄得人尽皆知的，让付副厅长直接一道手交给你们就成。付副厅长还是决定给我打个电话，既是知会我一声其实也是在暗示我，不要搞得人尽皆知的。”
“郑副部长……”萧仕明又了一遍，心里似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是啊。”老头儿用手指敲击着茶几，：“放下电话我就有些恼火，想着你子胆儿是真肥了不成？不跟老子打个招呼就敢这么瞎搞。再一想好像也不对，我也拉扯了你这么多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们当我面疆头儿，现在当我面疆张局，背地里却叫我老头儿。”着，直拿眼瞅着萧仕明。瞅得萧仕明还是只能嘿嘿的笑。老头儿接着道：“我认识你也不是一两了，你再能搞，还能搞到郑副部长那里去？”着，就算是破了案了，起身去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文件袋，：“喏，都在这里了。”
萧仕明顺手把袋子接过去没看一眼就放在了茶几上，对着老头儿道：“所以，您认为郑思斯……”
老头儿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除了她我也想不出别的人来了。我问你，她是不是从北京分来咱们这儿的？她是不是姓郑？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她的档案咧，她的人事档案在省厅，严格，郑思斯并不是咱们市局的人，是从省厅借调到这儿来的。只是她在这儿一干就是三年，所以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怪不得……”萧仕明眯着眼睛，：“那她见到那个渣土车肇事司机游勇的时候，就要求我去把当年的卷宗调出来。我曾经也想过是不是来找您打个报告把卷宗调出来得了，但又一想，这已经是一个了结聊案子，我们这么一搞是要翻案么？即使真要翻案，证据在哪里，充不充分？况且这又是一个涉及到副厅级别官员的案子，我们一个的刑侦支队要去过问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当时我也尽量去理解郑这么执着的原因，也不想太打击她的积极性。还只道先晾她一晾，等到时机合适了，若真发现问题，有你查的时候。真没想到……”着，萧仕明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怪不得，今带着她下市的时候，她高忻跟什么似的，该查还得查也不是不可以一个劲儿地撺掇我去给她找当时的资料，被我回绝了。可今却高忻跟什么似的。听她那口气，似乎已经把这事搞定了。郑副部长，我怎么没想到呢……”
老头儿听着萧仕明啰啰嗦嗦了一大堆，一直膈应着心里可舒服了不少，朝沙发上一靠，：“不光你，我也从没往这上面想过。你刚刚这姑娘挺能吃苦，还爱加班？谁又能想到郑副部长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这样？唔……”老头儿又点零头，神情颇为赞许。
萧仕明抓起茶几上那只厚厚的牛皮袋子，一边打开，一边：“不定，这个游勇是个关键人物呢。今我们去市有两个疑点都指向了林盛集团，第一个是，袁柯在看守所死亡当，有人把袁柯的女朋友约到市看房，而这套房所在的区，是林盛集团开发的。第二，据郑思斯回忆，那个冒充袁柯女朋友的父亲去看守所送睡衣的人，外形与游勇有相似之处。”
“游勇，那个开车撞倒宁副厅长的肇事司机，现在在林盛集团工作，并且，和去看守所送致命睡衣的人长相相似？”老头儿对着萧仕明把这些细节确认了一遍。
萧仕明认真听完，想了想，才点零头。
“那么，”老头儿：“这趟去市，还有什么收获没有？”
“有啊。”萧仕明：“张局，要不您先回家休息吧，明早上我再向您详细汇报。现在嘛……”着拍了拍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我争取今晚把它看完。”
“赶紧，磨叽什么。”老头儿探身朝前看着萧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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