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都拿眼望着袁重晖,袁重晖见此,微微一笑,“在我这突破也行,可事后一定要打扫干净,否则,包掌柜回来后我可不敢保证他不拧你们的耳朵,踢你们的屁股”
鸿裕听罢一声欢呼,“这事好,就交给齐冀和展旃好了,保管没有问题!”
“难道就没有你的什么事?”齐冀使劲揪了鸿裕的胖屁股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咋没有我的事,我不是可以替你们跑腿买一些其它必需品吗?”
“好,就这样做,你们三个先突破,我替你们看护,鸿裕负责跑腿,你俩负责事后打扫清理房屋!”袁重晖不想听他们磨叽,就果断下了命令,老大一发话,其他三人自然不能不听,鸿裕屁颠屁颠地跑去购买突破所需的物品。
有了破体丹,突破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就连平日修炼不用功的鸿裕也是顺利地突破到了气元境。
感知着身体的变化,鸿裕眼笑成了一条缝,他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嘴里骂骂咧咧,“爷我总算正式走上了修道之途,从今起在启道书院,爷我喜欢谁就是谁,看谁以后还敢给爷我脸色看!”
齐冀撇撇嘴:“狗改不了吃屎,不就突破了体元境吗,看把你得瑟的,有本事你在婕瑟面前得瑟去!”
他这一句话把鸿裕那公鸡般高昂的头给的耷拉下来,嘴里嘟囔着,“不提婕瑟会憋死你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得瑟一下不行啊!”
袁重晖把手一挥:“你们把屋子里排出来熏饶体内杂质打扫干净后赶紧给我滚!”
鸿裕:“滚就滚,你俩就在后面慢慢爬啊!”完脚底抹油先溜了。
齐冀和展旃看着鸿裕的背影是大眼瞪眼,嘴里一边斥责鸿裕不够哥们意气,一边无奈地打扫屋子。
在三人走后,袁重晖长出了一口气,有点送走瘟神的轻松感觉。他摇了摇瓶子里还剩下的一颗破体丹,摇摇头,把它放到一边,他明白如果自己还想修炼那浩然正气功,就不能突破体元境,更何况他也没有信心自己依靠破体丹就能真的突破境界。
店里少有客人,袁重晖也乐得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自在,回到自己的卧室,往床上一趟,准备再眯一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点硌得慌,起来一看,是洪乔贝送给自己的那本书道知录,昨把它当作催眠曲了,没有细看,今没事,多看看也无妨,于是就拿起开始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这本书生动讲述了一个一个的故事,没有枯燥的教和长篇大论,但读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一种深刻的道理蕴含其中,让人回味无穷。比如道知录记载了这样一个修士乘鹤归来的故事:
从前有个修士,为了潜心修道,就跳出红尘之外,隐逸于化外之地,和家人亲戚断绝了世俗上的种种交往,唯一和外界传递信息的就是身边的一只大雁,每年传递讯息一次,有家人去世大雁回来就哀鸣两声,有孩子出生回来就快活地长叫两声,终于有一次大雁回来耷拉着脑袋,既不鸣也不叫,修士非常奇怪,就骑着大雁回家探视,只见到处是断壁颓垣,坟堆累累,家人早已不见踪影。修士霍然省悟,慨然叹道:年年鸿雁传家音,不见临邛道士还,待到修得长生身,千里无人共婵娟!当晚坐化于山中,空留大雁独自哀鸣。后人附会此事并作诗曰:“辽鹤归来,故乡多少伤心地。寸书不寄,鱼浪空千里。凭仗桃根,与凄凉意。愁无际。旧时衣袂,犹有东门泪。”
故事的后面有几句感慨:道者为何?荣枯之道耶?长生之道耶?修道者为何?逆道而行耶?逆壤而走耶?如若不能做到心如明镜,即使走上修行之路亦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矣!
袁重晖虽然梦中依然有被后母杨翠虐待的阴影,但那毕竟是家人之间的一种恩怨,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将随风而去,云卷云舒固然也有走上修行大道的梦想,但也不妨碍他跟在包大年的屁股之后,做一个悠哉乐哉的伙计,看庭前花开花落。所以从来没有想到修行的最后归宿是什么,但是现在这个乘鹤归来的故事让他如醍醐灌顶,前世的隐忍和退让带来的屈辱历历在目,而胸口处受的伤又似乎在隐隐提醒他,无论最后的修行大道是什么,自己踏上修行之路首先就是不能被人欺负和蹂躏,不能再任人宰割!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握拳头挥舞了几下,犹如被蚕茧包围的蚕蛹,在变强念头的这个催化剂下开始慢慢苏醒,用触角顶了一下厚厚的蚕茧,虽然不能一下字破茧而出,但至少有了清醒时的一种自觉。
“变强!我一定要变强!”他对着自己鼓励道。他扭头看这本书的时候,心里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看来这本书不简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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