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并不介意做一个别人倾诉的对象。
于是,一边垂着脑袋一边把医用酒精倒在他泛白的伤口上,酒精碰上了皮肉,自然是发出嘶嘶的声音。
但是苏凛夜也是硬气得紧,没有发出半丝的声音。
“我是在给你的伤口消毒,也没有在哪里找到烈酒。”说完,把到了一半的酒精放在一旁,这才拿起缝合线对着刚刚消过毒的伤口进行缝合。
苏凛夜感受着针扎破皮肉有细线拉扯过的疼痛感,眉头皱起,低下脑袋看着认真缝合的许清菡道:“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就嫁人了呢?你和叶兄看起来十分的默契,莫非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不是。”许清菡摇了摇头,手下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减慢,“我是因为冲喜才嫁到他们家的,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贫苦人家出生,应当也知道像你们这些富贵家庭出身的人,在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办法冲个喜的。”
这也是一些传统思想,说实话,有可能像这样的现象在现代也是存在的,不过那应该是在一些偏远地区。
苏凛夜闻言一愣:“那你当初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嫁过来了?和你的夫君从来都不认识,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模样,也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对你好。”
“我能有什么办法?”把这处伤口缝合好之后又拿起一旁的医用酒精倒在了另一道伤口上,“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不是我们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她其实很可怜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从小就没有享受到什么好的待遇,在那个婶婶家也总是被欺负。
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却因为其他的缘故把身体让给了她这个外来者。
“是啊。”他没有想到她看事情居然如此的通透,有些意料之外却也赞同的点头,“有些事情的确不是我们说不要就不要的,使我有些太过于单纯了,还比不上你一个小姑娘。”
“你若是想说我心机重的话,也不用拐着弯说,如今你是一个伤患,我不会追着打你的。”
许清菡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这又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过错,就轻咳了两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那个意思没有这么重要,苏凛夜,我现在可能要告诉你另外一件让你会很难受的事情。”
把伤口全部都缝合完了之后她才静静的看着他,眸光深处有一丝担心。
“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血液的流动会导致毒性的扩散,你身体里面的孔雀之毒只怕也会因为因为这样而产生一点变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只知道如何救病治人,所以很有可能我们所有的希望还是那个红衣少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再完成一个任务,系统可以自动给予她一本解百毒的医书。
积分什么的,可以暂时缓一缓再给。
苏凛夜觉得自己本来应该伤心难过,但是看见她眼睛中的担心之后,就轻松一笑:“没事,我无论如何都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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