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遂由宫娥、内侍侍奉穿着弁服,头冠衮冕,垂白珠十二旒,一切舒齐之后,方登太极殿。千门次第开,宫灯雁一行。
侯君集早就在殿上驻立,裴寂威严而立,而站的位置更接近皇帝,显然是有相国之势,而刑部尚书萧造一身的贵气,可脸上却泛着些油光。禇遂良却在末位,江海只跪伏在殿外,刘通天暗想:“这是第一次与最高权力的亲密接触,若是要保民安泰,护功臣,立社稷,非得唐高祖的信任不可。”
他忽一眼看到这褚遂良,见他年纪颇少,文气十足,心中一震,他想:“褚遂良是秦王府的人,此时官职低微,他的年纪在武德年间也不过二十多岁,哪里来褚天白那么大的儿子?说不得这其中别有隐情。”萧造可是有着贵族血统的,也是隋皇室贵戚之后,这几个人一组合,刘通天隐隐发觉自己这次遇到的事可是大了,局面特别复杂。他不由得向殿上坐着的李渊看去,却被江海瞪了一眼,只得低头。
李渊坐定九龙大宝座,方道:“本朝会并非是大政相叙,只因长安城中颇不太平,现唐军皆在外四方征讨,京都力量薄弱,以防万一,才以别将褚天白被杀一案为头绪,推勘各方势力,褚侍中,此事你如何看?”
他话声刚毕,褚遂良早已跪地,奏道:“陛下,我的义子褚天白平素性情大而不拘,但绝非能做出与江湖人争一歌妓的事,请陛下明察!”李渊闻言,笑道:“你为何会收此人为义子?”
褚遂良只得道:“臣上归唐之前,曾结义一兄弟,他为太原之富家子弟楚庄,他的儿子即为楚天白。但是因其乱战之中,其家破落,我只得收其子楚天白为义子,他为报我救命之情,也听父之命,暂改我之姓,方得如此称呼。”刘通天明白了,暗暗盘算。
李渊忽喝道:“刑部对此有何看法?”萧造只得出来,道:“尚无头绪,此皆是长安县的事,实不劳天子过问。”刘通天微笑了,这褚天白好歹也是一员别将,竟被他一皮球给踢出去了,也是无语。
终于李渊将目光锁定了侯君集,道:“侯将军,你所说深知其事的那个叫什么,什么展祥的人,现在何处?”
侯君集一示意,江海这才带着刘通天,战战兢兢走上殿去。他一上殿就站不稳,一定子扑在地上,死劲磕头,说不出话来。李渊哈哈大笑,却见江海身边的那个少年低首不动,却无战兢之态。
李渊问道:“你就是展祥?”刘通天应声道:“小人在!”李渊听他声音比较低沉,便道:“你抬起头来!”
刘通天仍旧低头,道:“草民低贱,不敢见天子龙颜!”李渊笑道:“朕恕你无罪!”请看qk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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