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男子吗?我也是男子,何来授受不亲一说?”
悠然低头瞧了瞧,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从万花坊出来以后便一直是男装扮相。她一拍脑门,道:“你看我,都睡糊涂了。”
他邪笑道:“兄台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竟将我当成了女子。”
“呃……”想不到他竟然误会成了这个意思,悠然也就干脆顺着说下去,“哈哈,这个你明白就好,兄台何时醒的?身子可好些了?”
“还好,能下床走动了。”
可不是能走动了?都走到她床旁边了。
悠然心里犯嘀咕,面上却仍笑得和善,“我名唤见南,你呢?”
“崎湮。”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异处,一头乌黑的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且此人醒时和睡时完全是两种形态,昨日看着羸弱不堪,今日却格外盛气凌人。他就站着什么都不做、不说,都令人无端胆寒。
崎湮微微低垂着眸子,道:“我饿了。”
悠然这才恍然回神,连忙下床穿鞋,道:“要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来。”
“清淡些就好。”他说罢,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床榻处。
昨日悠然为了方便照顾他就命小二准备了一间两人的上房,可今儿个就有点后悔了,打心眼里觉得这个男子有些危险。
她一边下楼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让小二再给她开间单人房,迎面正好遇见定点来看病的大夫。
“公子这是去哪呀?”
悠然看了看他,道:“胡大夫来了,他正好醒了,我下楼让小二送些吃食上去。”
胡大夫道:“这么快就醒了?那位公子的身子还真硬朗,若换做别人受那么重的伤只怕不躺个七八日根本醒不来。”
悠然道:“这么严重?方才他还下榻了,你赶紧去给他瞧瞧,可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
“是是。”胡大夫忙不迭点头,“那我便先上去了。”
“有劳大夫了。”
二人分开后,悠然到大堂找了小二来点了些吃食,又亲自到厨房煎了一碗药,这么倒腾了一个多时辰她才端着托盘上了楼。
进了门,只见崎湮独自一人着单衣盘坐在窗边,一头长发铺在狐皮铺就的软榻上,有阳光探窗而入,照在他略苍白的侧颜,一半阴影一半光,瞧着三分和煦七分淡漠。
他也正好看过来,二人对视了一瞬,她很快别开目光,端着托盘走到桌边放下,将东西一一摆上桌。
“清粥小菜,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惯,不过你如今有病在身也不宜贪嘴,用完早膳再将这碗药喝了,才能好得快些。”
“嗯。”崎湮从软榻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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