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太多,她又不喜回忆往事,加上对早逝的大儿子夫妻并不是多在意,是以还真忘了这件事。
不过她是要面子的,当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忘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不慈吗?
司老夫人很快掩去异样,不悦道:“胡说什么?这等大事我怎会忘记?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个不慈的人?”
司若宝早把司老夫人一闪而逝的茫然尽收眼底。
心里酸楚不已,潸然泪下:“孙女怎敢这般想?直到此时,孙女依旧记得,当初得知这事,祖母有多痛苦,足足找了一月有余才敢相信……”
司老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当初一确定大儿子回不来了,她就急吼吼的上书将定远侯的位置给了二儿子,惹来了不少非议。
如今这司若宝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讽刺她?
司老夫人心里膈应,杨氏也不遑多让。
却不得不出言劝道:“二丫头,快,别哭了。瞧你这眼睛都红了,若是哭坏了可如何是好?”
司若宝啜泣不止。
她哭得悲痛欲绝,司老夫人回想早逝的儿子,不免也红了眼:“老大啊老大,你怎可这样不孝,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氏宽慰道:“老夫人,您别难过了,逝者已逝,莫要哭坏了眼睛。若是大哥、大嫂泉下有知,指不定得多愧疚。”
司老夫人嘴皮子哆嗦几下:“若是当初不让老大两口子去祈福就好了……那样也不会遇上歹徒……”
司若宝低垂着头,掩去眼中的充满讥诮的恨意。
不去有用吗?没有!
二叔铁了心要定远侯的爵位,躲过了那次,还有下次、下下次,总有数不尽的阴谋在等着。
而今,她所能做的就是要让参与这件事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其他人也纷纷红着眼劝。
好半响,司老夫人才止住泪,就朝司若宝道:“二丫头,这祈福的事情,今年就定在天龙寺了,前些日子你二婶已经派人去天龙寺说好了。”
杨氏表情一僵。
什么说好了?这分明就是她第一次听说!
天龙寺向来人满为患,还全都是达官贵人,如今司老夫人嘴皮子一张,说得那叫一个轻飘飘的。
苦了她,不知该如何安排!
司若宝垂眸道:“祖母,孙女一直都是在宝莲寺诵经祈福的,如今贸贸然换了天龙寺,这怕是不好。”
司老夫人神色不虞:“有什么不好的?”
杨氏亦是心口不一地劝道:“是啊,二丫头,天龙寺远近驰名,无尘方丈更是佛法颇深,在天龙寺祈福可比宝莲寺好得多。”
司若宝幽幽道:“祖母,二婶,若儿记得天龙寺不允许香客滞留超过三日。”
两人这才恍然想起的确有这个规定。
问题来了
天龙寺不允许香客滞留,那她们刚刚所说的去在天龙寺为司文易夫妻祈福,就变成一个笑话了。
杨氏脸色涨红,别提多臊了。
司老夫人也有些埋怨司若宝。
这种事情说得直白干什么,这分明就是存心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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