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们终于沉不住气,怒喝道:“兰德尔,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开始攻击!你想徇私不成?!难道还在顾忌你与那老贼盖洛之间的师生之情谊吗?”他们身为贵族,居然在自己的国家之中搞得如此灰头土脸,早已几乎气炸了胸膛!恨不得立即便将现在他们的主事之人抓了起来,碎尸万段!见到兰德尔是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怒喝起来!他自然不肯喝问自己的亲信,所以兰德尔便当仁不让的承受了龙翔的斥责!更拿兰德尔曾拜盖洛公爵为老师的事来说事!
兰德尔黑脸瞬间就是一紫!一口气几乎冲了上来,险些遏制不住!强行平息一下心头翻涌的血气,转头向着正被众护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着的贵族说道:“他们此刻的反应实在太也反常,恐怕蕴含有极大的阴谋,贸然动手,殊无把握啊!”
贵族冷笑道:“我数万大军在此,区区一个基地又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快快下令进攻!将一众叛逆尽数捉拿!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呃,除了女眷!”
兰德尔听了最后的几字,差点没气疯,本来还要据理力争,一侧的底层贵族凑上前来,低声道:“兰德尔大将军,老夫绝不怀疑将军的为人,不过,以老夫之意,还是先派几队人马佯攻一下为好,探探他们的底子,也对上面有个说法。若是一味这样僵持下去,无论是对将军,还是对今曰之事,都非是上策啊。”
兰德尔细细一想,也觉他说的在理,叹道:“也罢!”
正要下令进攻之时,却听到吱呀一声,基地大门缓缓敞开,一人从里面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胸前衣襟敞开着,露出郁郁葱葱的一团胸毛。这人见到外面众多人马聚集,人人剑拔弩张,似乎是吃了一惊,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侧着头,粗声大气的纳闷道:“咦?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干啥,哈哈,脸上居然还画成了这般模样,你们可是在唱大戏么?”
战场!
“你说什么?法兰西信使求见?弗兰德这个时候会有什么重大军情要与我商议?!”看着面前前来报讯的士兵,南宫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白曰里尚在你死我活的战斗,居然晚上就能派信使前来求见,商讨重大军情!这…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饶是南宫宇两世为人,而且全是在阴谋诡计之中打滚过来的高段人物,此刻脑筋也不由得有些短路起来。若是弗兰德在用计,那他这计策实在是愚不可及!没有半点可信度。若是弗兰德乃是真的想要商讨重大军情,那么南宫宇第一想法便是:弗兰德的脑袋被驴踢了!这事实在古怪,太过匪夷所思了!
“让他进来!”南宫宇踱了两步,终于下了决定。
“将军于万马军中,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地,四面合围之下,一骑绝尘,奋勇逸出豪情盖世,旷古绝今,铁轩对将军为之钦佩不已!将军之勇武,足可称冠绝天下矣!现将军高居燕郡,据险以守自是万无一失可喜可贺也。然将军内忧尚在,外患犹存前狼后虎,眈眈而视将军之处境,仍为可虑也!当今之计,唯有先除外患,再图回师安内,方是长久之策也!”
“在下不才,独领法兰西十万军兵,暂时与虎相谋尔。若将军有意,则西班牙数十万大军,覆灭可期!我愿与将军共图之!届时举灯为号,将军于正面击敌,引动全军决战我则焚其粮草,侧面相击!里应外合之下,西班牙小儿弹指而灭也!”
“将军垂鉴,在下此言,出在肺腑,万勿相疑,切切为盼!法兰西弗兰德顿首而拜!”弗兰德这封信却是明显是写给阿尔杰的。
手中捏着弗兰德亲笔画押的请求合作,共击西班牙的信笺,南宫宇眉毛拧成了麻花!信中用词虽然谦卑有礼,但仍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弗兰德那一股浓浓的不甘之意!
“你家将军莫非突然得了羊癫疯?”南宫宇把玩着手指之中的信笺,白玉般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英俊邪魅之力,头也不抬的悠缓的道:“这等拙劣的伎俩,居然想要骗的我相信?难道弗兰德认为本先生跟他一样傻不成?就这事搁阁下身上,你信吗?!”
“先生问得在理,换做小人也不信,但此事却是实情,我家将军也想到了先生必然动疑,若先生不动疑,此事反倒是无成功之可能了。将军命小人有问于先生,究竟要如何先生才会相信我家将军的诚意?只要在情理之中,将军将尽全力而为,消弭先生的疑窦!”那法兰西使者似乎早就猜到南宫宇会有这等反应,闻言丝毫不感到诧异,反而反问了一句。
南宫宇目光一闪,要知南宫宇最精擅观人之术,这也是催眠之学的基础,他从使者的言谈举止中竟有了几分相信,这本来看似最荒谬的提议!如果不是这个使者是最好的戏子,那就是说法兰西、弗兰德竟真有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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