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白马过隙间,一转眼都十一年了。
陈宫也从懵懂的少年,长成了成熟的大人了。
由于当年条件有限,几家人家里都没有爷爷的黑白照片。
陈宫甚至都记不清楚爷爷的具体面容了。
这也不怪他,陈宜六过世的时候,他才初中毕业,刚上高郑
而爷爷的生日,他还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就是爷爷的七十大寿。
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到那种头晕脑胀,头重脚轻,欲欲作呕的感觉。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记忆犹新。
很多事情的第一次,都让人难忘。
时间在这里好像没了它的魔力。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家里除了他和幺姑能上山祭奠爷爷,估计也没人去了。
三娘肯定是不回去的,大娘更不用了。
两个叔伯都在外打工,那里有时间回来?
顺带回家看看婆婆也好。
陈宫心里这么想着,然后点着头:“那我明早上早点来,把养的畜生东西喂了,就开车一起回陈家坝!”
“嗯,要得!”陈秀芝黑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第二上午,苏坡梁子半山腰,坟地里,陈宫站在爷爷的坟前举着飘着青烟的香拜祭着。
拜了三拜后,陈宫分了三炷香出来拿在右手食指,没有全部插在爷爷的坟前。
而是转过身,走了三四步到了自家父亲的坟前,举着香贴着额头就拜。
父亲的生日还要等一段时日,每次不管是来祭奠他们两个中的谁,都不会忘了给一个坟前插香点蜡烧钱纸。
陈秀芝跪在爷爷的坟前,正在烧着钱纸。
陈宫嘴上含着烟,也拿了一沓钱纸在手中撕了起来,慢慢的丢进火堆。
炽热之感扑面而来,让他额头上冒出了些许汗水。
陈宫瞟着这杂草丛生的坟包,心思飘得老远,时候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爷爷是个精瘦的老头,头有些秃,话有些结巴。
但真的对他们这些孙儿孙女好。
尤其是陈宫他自己。
都三四岁了,还用婴儿背篓背着陈宫,每去江边放牛。
而且,每次赶场回来,总是会给陈宫买个肉饼或者一些糖果。
爷爷的酒量不好,每次喝醉了就会拉着年幼的他,给他讲他父亲时候的故事,那白色的胡茬扎得他的后脑勺很不舒服。
每年过年,哪怕那时候家里再穷,生活条件再差,他都会给孙儿孙女们发“压岁钱”,虽然只有两块钱,可从来没有断过。
那是他买菜秧卖的钱。
他对孙儿孙女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偏爱谁。
是一个好爷爷。
陈宫的记忆中就是这些,他不记得爷爷有哪里不好,都是好的。
零几年的时候,陈家坝就没几家人家里是宽裕的。
猪肉才三四块钱一斤,家里条件好的一周吃上一次。条件不好的,甚至一个月才吃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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