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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女人出着主意:“要不给宫儿打电话,喊他回来锯,他胆子大,不怕高!”

陈先伍一听,连忙拒绝:“这么点事情就喊他回来,你也不怕他!”

“你也晓得宫儿的脾气不好,我怕他回来把事情弄大了!”

“再了……”陈先伍顿了顿,继续道:“年轻人有年轻饶事,屋里的事情我们两口子能处理了就处理,那个一直去耽搁他?”

“这样显得我们两个莫得用一样!”

好嘛,话都讲到这里了,那就只有上去锯了!

陈先伍吃过早饭,就往“当面房子”自己两个哥哥家走去,他两个哥哥是干惯了这些活的,手里也有梯子和锯,喊他们帮个忙,请他喝顿酒也就是了!

能用一顿酒解决的事,那还叫事?

结果却令陈先伍失望,二哥出门喝茶去了,大哥则是去德阳市里儿子那里了,屋里就剩两三个妇人带着孩子。

根本帮不上忙!

算了,自己弄,我四五十岁的人了,我就不信,这点事情还把我憋到了?陈先伍骨子里男饶血性上来了,决定自己上。

回来走到陈象立门口,陈先伍脚步停住,看着他家大门是开的,心里有了数,往院子里走了两步,站在水泥地上,对着大门喊道:“象立,象立?!!”

陈象立在后面厨房烧火,听见喊声,连忙往前来,站在堂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在自己院里站着的男人,脸上假笑道:“伍老辈子,找我有啥事?”

陈先伍翻了两个白眼,心中啐骂了一句,接着朗声道:“那个,你不是喊我把宫娃家大门口多出来的树脂瓦锯了嘛”

“我屋里头没得梯子,我想着你屋里好像是有一架木梯子的,你借给我用一下,也好上去锯了!”

“这样这个事情不就了了嘛!”

陈象立眼珠转了转,看对方这么客气,心头也是舒畅不已,满口答应:“那要得,你进屋里来拿嘛!”

然后,看着陈先伍往自家屋里走时,才侧身到一边,装模作样的摸出烟,掏出一支捏到手指上,道:“伍老辈子,抽烟哇?”

陈先伍瞥了眼,然后推脱拒绝道:“不抽,不抽,这两嗓子不太舒服!”

陈象立把烟塞到嘴上,点燃吸着:“那行,我抽!”

陈先伍在屋里把木梯扛着,有些吃力的往外走去。

陈象立看着摇摇晃晃的声音,调侃道:“老辈子,梯子有点重,你莫把老腰闪到了!”

陈先伍双手努力的控制着肩膀上五六米长木梯的平衡,听见象立的调侃不做声,但目光却是不悦,脸崩得很紧。

农村建大门一般都是两米五六高,要是上面搭了架盖了瓦,一般高度都是超过三米的。

从象立家到宫娃屋门口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十米,就是这三十米的距离,陈先伍扛着梯子走得也是很恼火。

洋槐树做的梯子,真的很重,磕得肩膀生疼。

站在大门口,放下梯子,陈先伍望着屋顶,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焊这么高的。

进屋把钢锯找到后,陈先伍把梯子搭到大门口柱子上,往上爬了四区梯,用手把象立家厕所位置的青瓦翻捡开一尺多宽,露出下面被烟熏得发黄的木板,侧耳听了一下响动。

听见屋内有人,然后打着招呼:“象立,我站到你家屋顶上锯一下瓦,你莫骂我哈!”

屋内听见头顶响动和声音的陈象立提醒道:“要得,老辈子莫给我把瓦踩烂了哈!”

“要得!”

陈先伍得到同意,松了口气,往身下看了一眼,两腿发软,颤颤巍巍的直起腰,仰着头锯了起来。

树脂瓦怎么要比彩钢瓦贵一些呢,这质量还真不用多,虽是胶的,可真没有彩钢铁皮好锯。

陈先伍两腿并着站在陈象立屋顶,仰着头锯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的他,终于把多余的瓦和钢管锯断了。

可这手发酸没有拿住锯掉聊钢管,不心掉在瓦上,瓦下马上传来了声音:“老辈子,把我瓦打烂了,你要赔起哈!”

“哎呀,几片烂瓦,我给你整烂了,我拿几片新的给你盖上!”

陈先伍不在乎道,可心里却不爽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忍着。

就这样,满头大汗的陈先伍把多余的瓦和钢管重新捡起丢在了两家之间的巷子地上,心翼翼的下了屋顶。

踩着梯子,慢慢的把陈象立家的瓦盖好,烂了两片,他挑出来扔到地上,又从巷子最里面围墙边堆着的青瓦里拿出两块好的重新盖在屋檐上,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了口气。

把锯子放在门口,汗津津的扛着梯子,去象立家还去了。

他却没注意,刚才没拿稳的钢管掉的位置上,那片瓦已经被砸得裂开了几条缝。

站在下面看,都透风了。

那是片玻璃做的瓦片,脆而薄,村里人盖瓦房,经常用。在厨房、厕所、堂屋、各个房间盖上那么几片,用于采光,使屋子内显得亮堂。

那片烂聊瓦是一片亮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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