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起瓷枕丢向他:“滚!!”
魏廷煜接住瓷枕,默默不语了半晌,叹息一声,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复又折返回来,执起了星空镯子:“这个以后别戴了,我替你收着吧。”
我不再理他,他静默片刻,转身离去了。
良久琥珀才回房,见我这副狼狈模样,也吓的不行,泪水横流地扑上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我淡淡地问着,嗓子已然沙哑了。
琥珀哭诉:“奴婢被关在附近的房间里,张公公不许奴婢出门,方才才放奴婢出来的。”
我自嘲地笑笑,是了,魏廷煜若要怎样,谁又能来救我呢?
我不欲再听琥珀哭哭啼啼,吩咐着:“打水来吧,我要沐浴。”
“是。”琥珀擦了擦眼泪,出门去预备了。
小宫女们备好热水便退下了,琥珀扶着我坐进浴桶,替我仔细擦洗着,洗着洗着便扭头抹泪去了。
我低头看看,浑身青紫遍布,没有一处未留下痕迹,不禁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琥珀自己都哭的不行,还来劝慰我:“娘娘且宽心吧,娘娘初承宠,自然是有些难以适应的,以后便会好些的。”
我闭上眼睛不做声,并不想搭这一茬,其实心里也并未多责怪魏廷煜,本也是预备回宫了便给他的,没想到却生出了这许多波折,闹成了这般局面。
好容易沐浴梳洗完了,换过干净衣衫,琥珀替我重新换过被褥,扶我躺回榻上。我浑身似被车轮碾过一般,疼的不行,只想就这么躺着,放空自己。
忽而响起敲门声,琥珀前去开门,是张连顺,琥珀急急施礼:“张公公。”
张连顺笑着托扶起她:“哎呦,快起来快起来。”
“张公公为何事来?咱们娘娘身子不爽快,怕是起不了床见您了。”琥珀解释着。
“甭起来甭起来,娘娘且好生躺着吧,我就是来传旨意的,皇上特许娘娘不用起身接旨了。”张连顺回身从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上执起一卷圣旨。
琥珀匆忙跪伏在地,聆听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妃柳怜星,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皇贵妃。钦此!”
张连顺宣读完圣旨,琥珀恭谨双手接了旨意,朝皇帝的方向叩拜了三下方才起身。
张连顺复又取了一只小瓷瓶塞给琥珀:“这是皇上赏的药,你替皇贵妃娘娘用着。”
“这是什么药呀?用在哪里?”琥珀茫然地望着张连顺。
张连顺一时语塞,搪塞着:“金创药哪儿损伤了便用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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