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转来时已然是日暮黄昏,我抚了抚酸痛的脖颈,难受的不行。
“可好些了?”
魏廷煜已然在我身边,也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了。见我醒转,将我半扶坐起身,在我背后放了个软垫:“还难受么?”
“嗯。”我皱着眉头,仍头晕得很。
“先喝杯茶水吧。”
魏廷煜执杯递到我唇边,我就着他的手慢慢饮了小半杯,便推开了,仍半躺着闭上眼睛。
魏廷煜搁下杯子替我拉好被子,柔声劝着:“快别再睡了,天色都要黑了,若再睡下去后半夜便丢了瞌睡了。”
我喉咙也甚疼,便没做声。魏廷煜似怕我睡着了一般,继续絮絮说着:“我怕你承受不住,已经下旨在此安顿几日,待你好些了再行回京。”
我闻言摆摆手,开口已然沙哑了嗓子,如公鸭子一般:“无妨,总不是坐车么,搁车里躺着也是一样的,这里也不是个正经住处,物资都需运送,咱们这乌泱泱数千人,在此耽搁,过于劳命伤财。”
魏廷煜笑笑:“难得你如此体贴,那便依你,你且同我共乘御撵吧,我好照顾你些。”
我喉咙疼的不行,懒得再同他推脱争论,便默认了。
“顾凌薇已经发落了。”魏廷煜忽然来了一句。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如何发落的?”
“不过是降了位份,降为昭仪了。”魏廷煜看着我:“你可会因我未赐死她而怪我?”
我诧异地望着他:“为何要赐死她?”
魏廷煜颇意外地看着我:“我以为”
我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她是想杀我,但终究也没杀死我,且她的父亲顾将军为你夺位出生入死,如今乃是朝廷的半壁江山,若是你逞一时之快赐死她,难免不会令朝局动荡,山川变色。”
魏廷煜惊讶地睨着我:“你竟是如此想的么?竟还有如此大义么?”
我苦笑:“哪里是什么大义,如今好容易平定了山河,若是顾将军因顾凌薇之死反了,又要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已经过够了动荡不安的生活了。”
魏廷煜闻言神色一痛,伸手过来揽住我:“我不会让这些事再发生了,再也不会令宰相府落难,令你被囚了。”
我依偎在魏廷煜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柔声劝他:“以后我也会更加小心一些的,不会再给人伤害我的机会,你且宽心吧。”
魏廷煜叹息一声:“如此,便委屈你了。”
我笑笑,想起他今日为我的所作所为,便也想暖他两句,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我有你护着,怎会委屈?”
魏廷煜微微诧异,继而捉住我的手不肯再放开,略有些激动:“怜星你”
“别想歪了,再多可没有了。”我娇羞地垂下头。
魏廷煜见我终于肯主动些许了,欣喜非常,拥住我胡言乱语了许久,皆是些情情爱爱的肉麻话,我也不甚细听,过了良久终于忍不住了,方才呐呐地打断他:“肚子饿了。”
“呃。”魏廷煜说的正起劲,忽然被我打断不经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宠溺地笑着:“吃,想吃什么?我且让他们做去。”
“嗓子疼的很,想吃些汤汤水水的,且吃羊肉汤吧。”我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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