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人见他这个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哥哥这次不说我嫁不出去有辱斯文了？”
“齐然干的那事才叫有辱斯文，伤风败俗，无法无天！”
见宁暮越说越带上了脾气，宁佳人嘴角扬起，眉眼含着笑意，“就是养了个小倌，哥哥何须这么动怒？”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有挺多事情没有说出来。
“难不成我还能和你一样笑得出来？你呀你，就是被皇帝说的找不到北，是不是还要嫁给那个齐然！”
宁佳人点了点头，“不仅要嫁，皇上一高兴，还让我五日后就成婚。”
本以为自己妹妹就是被皇上蛊惑外加威逼利诱的答应嫁人，却没想到还答应了提前嫁，当场宁暮的脸就绷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什么！？你、你……”宁暮气的直接甩了袖子就往后院曾氏的院子里走，一边走还一边甩开跟上来的宁佳人，最后直接停下了脚步，“你是嫁不出去了，还是七老八十了，什么样的人你都嫁！你是要把父亲和母亲气死吗！”
“不就是养了个外室，没什么大不了的。”宁佳人知道宁暮不会将齐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说出来，只能用了激将法。
“外室？你是把那个男的一同当了外室吗？你知不知道齐然背地里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儿？皇上让他去接西域使者，他见那使者皮相好就图谋不轨，去钦天监办事见新来的监正俊美，就对人家拉拉扯扯，就连这个被赎身的小倌都是他在秦楼楚馆里强来的！”
宁佳人被吓了一条，她上辈子只知道齐然好色，却没想到他胆子能如此之大，钦天监监正就算了，竟然连西域的使者都敢调戏？
见她不说话，宁暮还以为自己妹妹不相信，“这些事这几日都在官员私底下传开了，你要是敢嫁给这么个混账世子，就别进定国公府的门了！”
宁佳人没想到宁暮的反应如此之大，当下拉了拉他袖子，“我就是跟哥哥开个玩笑，哥哥怎么还当真了。”
“好笑吗！皇上到底怎么和你说的！”
宁佳人压低了声音，“皇上的意思就是让我五日后嫁给齐然，我为了离开御书房只好答应，现在我有个法子能不嫁给齐然，但是要哥哥帮我探出来被齐然养在京城的小倌住在哪。”
“这青天白日，你让我打探一个秦楼楚馆里走出来的货色住在哪，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儿，你是觉得我没被夫人打死，心有不甘吗？”
宁暮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脑子里装着的东西和自己是越来越不一样了，之前京城里但凡有人家不愿和衡阳王府往来。
起初他还认为是这些人怕有朝一日当成衡阳王党羽，却没想到事实是这几家都有长得好看的儿孙，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齐然为人，却又碍于人家是世子不敢张扬，只能自己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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