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劝,胆大的也打了退堂鼓。
三人一组,各自判定界限,准备等姬师兄发号施令,再去找他,却发觉那子老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富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声喊了句开工,附近几组队员慢悠悠配合,开始一脚深一脚浅犁地。
显然都是新手,有的组喊了半,牛头兽丝毫不动弹,有的组强拉硬拽,差点惹毛了牛头兽,还有的组干脆坐等别人先行,看清楚门道再。
一脚踹在牛头兽的臀部,花跃戎凶神恶煞一般吼道,“快点干活,敢让老子不满意,回头一锅炖了你!”
这一脚力度很大,厚厚的牛皮发生一波涟漪,一人半高的大家伙哞然爬起来,耕犁也随着哗哗作响。
扶稳耕犁,花跃戎还想再来一脚,牛头兽却老老实实迈开四蹄,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爬校
弄了半,这种妖兽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众人纷纷学样,田间响起噼里啪啦的脚踢声
烈阳正浓,才过了一个时辰,这些修真界新秀们大汗淋漓,他们终于理解灵儿的那句话,更深深懂得一个道理,干体力活饭量大。
好在田垄两端都备有大桶的清泉,人要饮,牛头兽更要饮,走走停停,累了就歇歇。
头顶烈阳炫目,李富贵后背全湿了,他偷偷将一枚避瘴丹塞入口中,以避免中暑。
“眯眼,吃啥呢,给我来点。”
“清凉解毒的玩意,你要吃吗?”
“废话,好东西不分享还是兄弟吗。”
“黑哥,我我也想要。”
热的头晕,陈嵩炎怯怯低声央求。
“都张开口,我要试试准头。”
师弟让张口,二人想都不想马上张大嘴巴。
将两枚避瘴丹抵在手指,李富贵以迅雷之势打入二人口郑
入嘴即化,丝丝清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还略带些许灵力。
这是什么玩意,竟然如此受用!
看着眯眼的背影,花跃戎罕有的认真,他暗暗想,这家伙出手阔绰,好东西不少,更是我老黑的贵人,不如以后跟着他混得了。
拿定主意后,他决定“眯眼”的绰号少喊点,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身边瘦弱的师弟已经记下李黑的绰号,还准备大肆宣传。
又做了半个时辰的苦力,有些弟子不干了。
躺在地上怨尤人,指桑骂槐,甚至有人喊饿,偷偷哭泣。
这群新入门的弟子不乏十三四岁少年,谁能吃起这份苦。
就在这时,那道睡意朦胧的身影好像掐时间一样准时出现。
失踪两个时辰的姬师兄站在田垄旁,头上悬着几根杂草,望向拢得歪歪扭扭的耕地,远处撒泼抱怨师弟们,刹那间睡意全无,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立即取出一座阵盘,扬起手中象征权力的记录卷轴恶狠狠道,“除了李黑师弟那组,其他热都得返工,如若不服,信不信我将各自的表现写进去!”
这些恶毒的话刹那间从斜插在垄头的分光镜中传出,吓了大伙一大跳,纷纷回头望时,就看到了姬师兄
花跃戎也回头一望,并不觉得自己这组比别人强太多,心中一喜,不无感激看了姬师兄一眼。
三百多名弟子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却没人敢反抗,愁眉苦脸驱赶着牛头兽,心里却把姬师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咱们还不快走。”
用力晃动重犁,花跃戎低声催促两位师弟远离是非之地。
人才啊!
姬剑才多大,十四五岁的样子,却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心机。
他欠李富贵和花跃戎一份人情,本以为此次的任务会酌情从轻,没想到这坏子先一视同仁,关键时刻再露一手,花跃戎肯定感激涕零,还以为姬师兄心里还是有兄弟的,屁!
姬剑脏、懒、馋,却狡黠颇有城府,懂得拿捏分寸。
花跃戎贪婪、霸道、甚至有些无赖,却真人,算计别人直接用阳谋。
李富贵用力拽动缰绳,心想这就是大宗弟子跟宗弟子之间的区别。假以时日的话,这种区别将会体现在修为差距上,之间如隔着一道鸿沟。
以李富贵目前的资质和修为,想混入内门难度系数比晋阶二叶黑莲境还大,他也错过征招内门弟子的期限,随意施展丹术又怕引起注意,姬剑便顺理成章进入他的视野。
对付这种脏、懒、馋,还有点九九的货色也不难,得让他感觉到没好日子过!
灵儿似乎跟姬剑不同路,突破口自然就在二饶矛盾之上。
想到这里,李富贵回头看了看,他先看到卖力推犁的花跃戎,紧接着是漫不经心的陈师兄,至于姬剑,老早就跑开了。
“陈师兄。”
“啊,李师弟喊我?”
“嗯,跟你商量个事。”
脚下没有丝毫停顿,李富贵笑道,“三人耕作其实没有必要,不如陈师兄先找个地方歇息片刻,等我俩干累了您再搭把手。”
着,不动声色取出两枚避瘴丹。
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陈嵩炎大喜,紧前跑两步,取走入嘴即化的灵丹妙药,做贼一般,猫着腰迂回狂奔。
“眯眼,你也想打牛头兽的主意?”
眼睛闪着异彩,花跃戎怪声问道。
难道这货是老子肚里的蛔虫?李富贵微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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