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周一沉默。
“你扎我的那一针要怎么算呢？我可昏迷了好久。”季梁往后，仰靠在真皮背靠上，伸出的大长腿交叠起来。
“你好像忘了，是你先用刀绑的我。”周一渐渐恢复些许理智。
良久，后座都没有回话。周一透过后视镜，他当然还在，只是看着窗外，神情淡薄。像是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愿再纠缠。
周一觉得这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氛围，他们之间应剑拔弩张，据死力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终日里忐忑不安害怕被寻仇报复甚至焦虑到失眠。好不容易恢复安宁，现在他人又出现在眼前，周一这回却只想来个痛快。
“周医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约会了？”那人终于说话，却说了这么莫明奇妙的一句。
周一不想回答他。
“你以为就凭你，真的可以逃得出来吗？靠边，我要下车。”季梁突然觉得烦闷，言语也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明明是筹划了许久的再见，现下竟是一刻也不愿多呆。
周一眼见他真的打开车门，想起同被绑架的老太太，她害怕问出声却又不得不问一声：“你们怎么处置的那位老人？”
季梁回过头，紧蹙的眉眼似是嘲弄：“杀了”。
周一问过自己，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不会带老人一起走？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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