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桑看着那女子如同精心雕琢出来的脸,又摸摸自己肉嘟嘟的脸,羡慕地叹了一口气。漂亮的女人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华桑主动担起了照顾她的重任,铃铛也自觉地趴在她的胸口,护住了她的心肺。华桑不停得揉搓着女子的手脚,隔一会给她喂上一点儿温水,又再三听女子的脉搏与气息,女子的呼吸终于由微不可闻逐渐变的平稳起来,但还是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突然华桑看到女子的手腕内侧有一小块紫红色的淤血痕迹,她以为是在地上磨坏了,便将其衣袖撩起来了一点,准备给她清理一下伤口,却在看到她裸露出来的胳膊后,不由得立刻皱紧了眉头。那支纤细的胳膊上,深深浅浅的瘀痕触目惊心,华桑心里一沉,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她轻轻地掀起女子的长裙一角,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华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裙下的裤子几乎被撕成了碎条状,两条细长的腿上全是冻伤和擦伤...华桑不敢再看,她从包裹里找出自己的干净衣裤,轻手轻脚地给女子换上,又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她裹上厚实的毛毯。
一番折腾,大冬天里给华桑折腾出一身薄汗来。这时马车也渐渐地停下来,她撩开布帘往外看去,发现苻琼正将马往树上系。马车已经停在了一个小院里,小院外挂了一个简陋的小木牌,写着“驿馆”。这个小驿馆开在道边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这么孤零零地杵在一片白茫茫中。
院子收拾得很温馨,格局和张大虎家有些相似,门框上还挂了许多干玉米和红辣椒。一听院里有人来了,屋里的人便迎出来,帮苻琼提行李。苻琼问:“有没有两间空房间?”
那迎出来的小子约摸十六七岁,他乐呵呵地说:“有嘞客官!就是这一左一右两个正相对的房间,都是空着的,炕已经烧的暖暖的了,您放心住就是。”
华桑一心想着怎么替那昏迷的女子看伤,她问店小二:“你们这附近有没有村庄啊?我有些不舒服,想找个大夫瞧瞧病,抓两幅药吃吃。”
店小二一愣,急忙说:“回这位贵人,我们这店开在这儿,就是为了给旅途劳累的客人一个歇脚的地方,要想走到村子,还得赶上十多个时辰的路呐。敢问您的病急吗?若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大病,小的建议您明日起早上路,夜里的风大,路还滑,不少人走夜路都困在半路上,冻死的也有。”
华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说不定这女子就是和家里人走夜路...她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
华桑和店小二对话的时候,苻琼爬进马车,看到了被华桑包成人肉大卷的被救女子,他无语地蹲了一会,随后把“大卷”扛在肩上,搬进了右边的客房里,华桑随后也走进来。苻琼一回头,看到华桑眉头紧锁的模样,他挑了挑眉毛,问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个客栈...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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