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看了看老夫人,见老夫人神色泰然正低头喝茶,心中又了然了几分,直言朝李姨娘到:“今日老夫人也是有些累了,李姨娘若是请安来的,就先请回吧。”
李姨娘闻言也不怒不恼,坐上一旁的八仙椅笑意盈盈:“妾身听闻老爷今日为了救人一头扎进那荷花池了,倒是担心得紧,这才来叨扰老夫人问问。”
老夫人对常大老爷疼的跟眼珠子似得,似是现在才知道直到这件事,搀扶着贵妃椅就要起身去瞧瞧,那婆子见状急忙跑上前去道:“老夫人,您可千万别动身了,我这就潜个丫鬟去瞧瞧老爷。”
老夫人皱着眉还要起身,却是一阵咳嗽,身旁的婆子劝了又劝,老夫人这才作罢。
元鸾心惊一顿,老夫人知道那丫鬟落水,却不知道常大老爷下水去救人.....
李姨娘:“哦?”的一声扮作惊讶,扶着心口道:“老夫人竟还不知道,是妾身多嘴了。”
接着扫过在场的俯地的丫鬟们,又见常浅浅眼睛通红愣站在一旁,笑道:“大小姐好似受了些委屈。这一屋子丫鬟又是犯什么错啦?”
那匍匐在地的丫鬟本是话说到一半被打断,现下看着老夫人一脸愁容又不敢去触这个霉头。晃着头急爬到李姨娘裙角,含着泪哭道:“姨娘,姨娘救救我,姨娘!”
李姨娘见状轻挪了挪裙摆,不动声色的掩了掩眼中的厌恶,悄声问道:“若是你犯了事,我怎么帮你?先且说说都是什么事吧!”
一声快步怒气冲冲的从门外传来,踏进屋内的常彦已经换了一声衣裳,发丝还带着少许水渍,怒道:“你尽管说便是,我自会替你做主!”
那丫鬟神色一晃,可看了看元鸾现在还半撑在地,咬咬牙一狠心哭道:“老爷,奴婢和柳儿本是受老夫人之命去摘些开的艳的合欢花摆在屋里头,谁知刚到小拱桥便见着大小姐一行人准备往竹林那边去,见大小姐心情不好生怕平白被责骂。可责骂是小,我俩还急着给老夫人择花回去呢。”
说罢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可我和柳儿二人刚给大小姐行了礼,大小姐便对柳儿拳打脚踢,奴婢跪地求饶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可大小姐还不解气,对柳儿辱骂不堪……还想空口无凭就毁了柳儿的清白。柳儿这才一时想不开,跳进了荷花池想自尽了去.....”
常浅浅晃悠着朝这丫鬟就要走去,嘴里嘶声叫喊着:“你说谎!你有什么目的!说!”
那丫鬟头使劲的晃,嘴里还嘟囔着:“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常彦闻言更是气急的狠,一下子冲到常浅浅面前咬着牙低吼道:“你可真让我失望!”
眼看着常彦转眼就想将常浅浅打昏了去,元鸾拖着红的发肿的手叫喊道:“奴婢有话要说!老爷!奴婢有证据!”
那丫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慌乱起来,元鸾趁机马上叫道:“这丫鬟偷了大小姐的东西,而在今日又在小拱桥上背着人偷偷诽谤主子,结果不曾想被大小姐一把揪住,见逃不过,这才心急想把错全赖在大小姐身上!若是不信,大老爷身边那个来清水苑领路的丫鬟自可作证!”
人证物证皆在,又从那丫鬟身上搜来了元鸾的首饰,常老爷厌恶的朝那丫鬟看了看,便直接道:“来人,直接拖下去打死了吧!”
那丫鬟急急还想辩解,元鸾一把上前用另想捂住那丫鬟的嘴,却一口被咬住手臂直生生的疼。
常浅浅见状怒呵道:“婆子都是干嘛的,还不快把他拖下去!”
若不是那些婆子来的快,元鸾手臂都能活生生掉下块肉来,脸色顿时白的像纸,一时没忍住滴下一滴泪砸落在地上晕出一滴小水圈。
只听得那常彦又厉声道:“既然这丫鬟是以下犯上污蔑主子,便自然是家法伺候,可那害的那柳儿要投湖自尽,倒是说说看又是怎么回事!”
元鸾一惊,撇开头看向常浅浅去。
常浅浅一脸难以置信,随即又冷哼一声,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道:“那你便也打死我了吧!做常家的女儿是恨!是悔!怎么就投到了这般污脏的狗东西这!”
老夫人听闻气的发抖,捻起身旁的一盏珊瑚摆件就猛的朝常浅浅砸去。
随即这珊瑚摆件又晃荡着滚落在地,沾着猩红的血迹,在地上咣当几圈。似是这下砸的太猛,滚落在地时这珊瑚摆件当即被磕出了一块缺口。
这一下子却是把常浅浅砸破了头!
常浅浅冷笑着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一腔恨意此时弥漫开来,死死咬着牙。
却冷不丁的听见身后的常彦说:“母亲,我要纳柳儿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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