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早就跑过来架好车凳,告诉常浅浅得月楼到了后就走开去了一旁。
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屋角的雕檐在暖阳下发着光,赭石色的墙面正上挂着一块龙飞凤舞的得月楼。与宅院门口一贯的大石狮像不同,这得月楼门口红檀木门上雕着翠竹和松柏的大扇门两侧放着两尊雕水波纹小石狮像,站在一旁的小厮见着主仆两人,小碎步子跑了过来。
脸上一脸笑都快裂倒耳根子去,引领着常浅浅主仆二人从侧面的后面直直上二楼去。
边领着还不忘了一边打趣道:“常大小姐您可是好久没来这得月楼了。现下正是上了好多新菜色呢。对了!今儿您一定要尝尝的,那比得是咱得月楼上的青梅酿!不少官家小姐跑来尝尝,今儿个知道您要来,正是给您备着呢!”
常浅浅今日却没什么心思打趣两句,摆了摆手便不说话了。
元鸾在一旁立即拿出锦囊备好的赏钱递了过去,那小厮脸上的笑意更浓,带着主仆两人上了包间内。
一桌的珍馐美味,常浅浅却不怎么动筷。元鸾倒是第一次随着常浅浅出来,金氏甚少来酒楼这些地方,这让元鸾倒是新鲜的不得了。
得月童鸡香味扑鼻,还没来的及动筷,常浅浅倒上了一杯青梅酿朝元鸾递去。
浅尝一口,酸酸甜甜的青梅酿在嘴中化开,青梅的香气还唇齿留香。常浅浅倒是一杯直饮而尽。元鸾见状也一杯直喝了下去,清香直击肺腑,酸甜的酒意也直击上头。
虽然尝着酸甜可口,却还是有些醉意。可那梅子的清甜还在嘴中回荡,元鸾舔舔嘴角又是忍不住再来一杯。
常浅浅却低吟起来:“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似是到兴起来,朝着元鸾笑道;“不如来玩行酒令。”
眼前的人已经重重叠叠几个影子,微微瞪了瞪眼,元鸾举着青梅酿差点撒在衣衫上,还是晃悠着头沉思几秒,接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桌旁的窗外吹进暖风,窗上细如毫发的竹丝织成的竹帘也被吹得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壁面。两人喝酒吟诗又玩了几轮,玩到后头都醉的直说糊话,斜着眼看着竹帘上的画的热闹街市,脑袋也一下一下都快撑不起来。忽得欢呼“你唱歌真好听。”
说完常浅浅已是趴在桌上睡下了。元鸾还不忘喝掉杯中最后一口酒,干乐两声,也是眼皮子灌了铅般的沉。
迷迷糊糊间等元鸾再睁开眼,才发觉不知不觉在桌上睡着了。涣散的意识慢慢聚集,脑袋还是又疼又沉。还没睁开眼睛,外头的暖风已经带了丝丝凉意,身边有些喧闹。来自于酒楼楼下的小贩吆喝,又来自于隔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查出了什么吗?”
另一个声音道:“常彦这个老狐狸狡猾的很,虽是在从不离身的跟着,却还是没着着一点尾巴。”
“还有个不打眼的庶子,有查过吗?”
那个声音又道:“那庶子也从未见过什么异常的地方....”
元鸾半睡半醒间听着隔间的说话声,还想再微微躺会儿,却被清脆的一声瓷器响吓了一跳。微微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常浅浅趴在桌上不小心把这杯碗给扫下桌去,地上的兰花瓷器碎了一地。
似乎是听到这边传来的异响,那几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门外立刻响起了几声脚步声,轻轻敲了敲门后,只见一人大步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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