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遥近来都特别的乖巧,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种树,再就是准备迎亲的事宜,待嫁的女儿是需要自己绣嫁衣的,是女儿家自己绣制而成,但是倒是手法不稳重,大多都是母家帮着制成,文氏自然不愿意管这一摊的闲事,夏之遥便用这个理由,将林氏暂时接到了杏云斋。
“娘亲,你歇一会儿吧,喝点茶,您都坐这绣了一了,不觉得累嘛。”
“累什么呀,自从生下你,我就想着有一日会亲手给你绣嫁衣,可真到了这一日,竟与我当日的想法大相径庭,没想到,只是一转眼的时间,你都已经要出嫁了,从前总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多些时日。”
“娘亲不总是我不听话,任性妄为,巴不得早些让我嫁出去,您才少操心嘛。”
“傻丫头,那些都是气话,其实我想了想,你嫁去侯府也好,虽是继室,但好在叶赫云的上一任夫人没有儿女,你不必辛苦的维系关系,若他再是个疼饶,那总好过待在夏府,你看看咱们这府里一个个乌眼鸡似的。”
夏之遥抬起头想了想,努力的回忆自己与叶赫云认识到现在,叶赫云所呈现出来的样子,若会疼饶话,会紧急时救人,会敷草药,武功好,还会在自己衣角被杂草刮住的时候细心的斩断杂草,目前来看,有求必应,应该是个很温暖的人吧。
“娘亲,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你不像柳姨娘有母家帮衬,你看梁氏进门的时候,父亲与柳姨娘都快要撕破脸了,如今父亲还不是要低头去给柳姨娘认错,到底,还不是柳姨娘的母家给父亲施加压力了。”
“担心什么,你父亲看似是个不长情的人,一个又一个姨娘娶进门,可我知道你父亲最是重情谊了,我与你父亲初识的各种场景,你父亲全都记得,从不曾忘。”
夏之遥恨不得直翻白眼,这哪里是重情谊,分明就是记性好嘛。
“不过起来,母家荣耀在任何时候总能是一个稳妥的后盾,虽我不愿意你掺和太多,但是嫁去侯府,也要时刻看看形势,若有什么,也回来告知你父亲,不管怎样,你父亲官位高升,你在侯府也得脸不是。”
“娘亲,你怎么也这么想呀,我瞧着忠义候为人正派,不像是会在官场上拉帮结派之人,况且人家已经是侯爷的位置了,更怕被人定义什么,我看父亲还是要安安稳稳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正经。”
“你父亲也不是不想,但是你大伯出任在外,帮不上忙,京都为官者,多是要有自己的关系网才行,若是没有,便只能想办法求得旁人庇护,你父亲也算是兢兢业业,只不过无人帮衬,总是辛苦些。”
“哎,真是不知道父亲哪来的福气,娶了您这么通透的人,还有凌儿这么好的儿子,对了,凌儿最近好像很是争气,学堂里的几次文章都得了夸奖,父亲最近很是得意呢。”
“可不是,你父亲总是凌儿有分,又聪明,要是再肯刻苦,必定差不了,先生凌儿刻苦几年,待过两年参加个乡试,不为功名,为着去见见世面,好为了日后做准备,凌儿听了以后,现在更是刻苦,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书本呢。”
“还是凌儿有分,若是柳姨娘生的大哥自也能好好教导,现在也不用四处去求了,我听闻柳姨娘还去求了母家呢。”
“恩,我也听了,柳氏的父亲是左副都御史,能帮着上话,听给谋了个京都府尹的文书闲职,在京都这种地方,遍地都是高官,这京都府尹见了人都得低声下气的,更别是个文书了,你大哥不想去,现下你父亲已经了他好几次了。”
“那还有什么可的,这位大哥要什么没什么,文不通武不会,平日里也不肯上进,二十岁的年纪了,旁人早已经有了一番事业,偏是他整日作乐,上次我路过他那角门的时候,还看见他蒙了眼睛在那抓人呢,满院子的莺莺燕燕,好不自在。”
跟夏子桦一对比,叶赫云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夏子桦日常最喜欢与一众纨绔子弟饮酒作乐,未娶正妻却已经有了好几房妾室,老夫人看着生气却也无法,只得在夏府旁边购置了一个极的院子,封了正门,日常出入只能通过夏府,然后便由得他去。
而叶赫云就不同了,不曾靠着父亲的光环,自己甘愿投身军营,日常做个皇城侍卫也是乐得自在,虽然也是官职不高,但却好在是自己努力而得,这么想来,叶赫云还真的是个一心上进的人。
“姐、林姨娘,棠梨院的丫鬟来报信了,是夫人请了姐与姨娘去呢,现在正在院子里候着呢。”
“怎么突然请了我们去,可听是什么事?”
“不曾,来报信的是棠梨院的粗使丫头,什么都不知晓,就几位姨娘都在,请了姐与林姨娘快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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