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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还是工作做得不到家吧?你们被管得成了习惯,倒忘了怎么管别人了,将来怎么去管班级学生?过度依赖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就这么说好了,晚上大家回来我就宣布。”

“老大,嘿嘿,是不是要让大家都一起讨论讨论再做决定?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哈。”

秦瓦凡迂回道。

“老大都要准备复习考浙大了,你还一点都不愿分忧?考试不挂科的传统和老大考上浙大研究生,都是咱寝室的大荣耀,咱得和着老大一起争取,你怎么……”

白榆很义愤填膺的样子。其实他真实的担心是若要大家不同意,老大又忙于自己的复习,再不能很好地管他们了,那他们寝室的优良传统就真的会晚节不保了。

尚初的确是有什么决定之前都会做个寝室讨论后再决定。这次,他也不例外。所幸的是,大家一开始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而希望还是由尚初来做,但白榆说起尚初要考浙大的志愿,大家便都低了头,自觉老大为寝室付出这快三年了,是得轮到大家自己也为寝室和自身做点什么了。

于是,合议通过,从下学期开始,尚初作为总管人,帮助其余五位兄弟们轮流做复习轮值。秦瓦凡心里虽然有些叫苦,但还是同意了。他是最不爱学习的那位,他认为,规矩地困在教室里,简直就是对他旺盛精力的消耗,他希望能奔波在社会,确切地说,是商业当中,看着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而钱入口袋,改善生活,而后美妻娇子,当然,美妻还得是白蒹葭,他就觉得现实安稳,人生美好。

而白蒹葭,并没有像他所担心的那样,对他避而远之或是面露尴尬,倒是和她当时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他的笑容还有着些许尴尬,她却没有一丝芥蒂,笑容仍如从前一样,阳光、纯粹。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最后是高兴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为白蒹葭对他表白不够重视而烦闷,但很快,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蒹葭是个通透的女生,自然是因为重视和他之间的友谊才不介意他那晚的表白吧,想起来,倒是那晚自己失礼了。

于是,他继续着一直以来的对她的关注,走廊里、校道上、草坪中、图书馆里,等等等等,一切有可能见到她的地方和时间,他都不放过。她下学期毕业离校,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春暖花开时,他在校道上见到的白蒹葭,也如同开在春天里的一树花,一团梨花,美得扑鼻。

她朝他一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魂儿就被吸走了。

原本以为表白过后自己会对她的感情淡然一些,却不想,春洪蓄水,更温柔而强烈地时不时地撞击他的胸膛她是知道他的心意的,他为此而甜蜜。

这样的甜蜜更令他无畏地勇敢,哪怕再被拒绝又能怎样呢?他只要继续地在能看得见她的日子里默默地爱就是了,无论她如何。

这种珍惜感就如同自己的生命在缩短,过一日少一日的确,将要见不到她的日子,会是怎样?他不敢想象,那种恐惧,在那时的他的心里,如同对死亡的未知而产生的恐惧一样。

很爱很爱,会怎样?大概就是希望她飞去她的幸福所在地吧,尽管他在原地痛苦得死去活来,也在所不惜。这是很多年后他回忆起那一段青春时止不住的酸涩和悲伤,如同柳絮,状如飞雪,美好,短暂,而又季季轮回生长地漫长得不会消逝。

“喂,你是白蒹葭的那位师弟吗?”

秦瓦凡一看小灵通响了起来,想着夜晚十点了还哪个客户要骚扰他,没想到,接通了,竟然是白蒹葭室友的声音,带着焦急。

“是啊,你是蒹葭室友吗?”

这三年来,秦瓦凡通过自己对白蒹葭的努力关心,成为了她们寝室人口里的“白蒹葭的那位师弟”,他也一直用“蒹葭的室友”来统称她寝室里的同学。

“是的是的。蒹葭喝醉了。我告诉你地址,你现在能过来吗?”

对方语气焦急。

“能。”

当然能啊,蒹葭千年不遇地需要他,他纵然刀山火海也是要去的。更何况,他的一颗心,早悬在了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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