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铛儿哭丧着的脸更难看,只好不情不愿地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桌上的美味还是一如既往地香气四溢,可袁纾和袁纷却并不能心安理得地好好享用,毕竟,不论谁知道院子里躺着两个不明不白的死人,都不会吃得安稳。
袁纾随便地扒拉了两口饭,就忍不住一直向外瞧去,袁纷倒是吃得香甜些,却也还是牵挂着院子里林铛儿的情况。
突然,林铛儿叫道:“不对!这尸体不对!”
袁纾正巴不得林铛儿找出些什么破绽来,被他一叫,立时扔下碗筷奔到了天井中,只见林铛儿正抓着那小弟子的左手手指仔细端详着。
袁纾道:“小鬼头,你发现什么了?”
林铛儿沉吟着,道:“这尸体根本不是刚刚那具尸体。”
袁纾道:“你说什么?这不是芸叟洞弟子?”
林铛儿道:“不,这就是芸叟洞的弟子,却不是刚刚的那具尸体。”
袁纾眨着眼睛,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铛儿的眉头皱起,道:“别说你听不懂,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袁纷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大厅的台阶前,道:“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铛儿点点头,缓缓道:“是这样,这名弟子先前服毒自尽的时候,郡主不是已经叫我查看过此人的形状么?”
袁纷道:“不错,你说他已经一命归西无药可治了。”
林铛儿道:“是的,当时那弟子的确心脉已断,就死在半个时辰之前。”他边说边摸了摸尸体的后颈,接着道:“可眼前这具尸体,却绝不是死在半个时辰之前,看他的指甲已然呈现黑色,纵然那毒药药性猛烈,也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深。这尸体至少死了足有三个时辰。”
袁纾骇然,道:“你是说,尸体被人掉包了?”
林铛儿道:“大约是的,这具尸体绝非方才擂台下服毒自尽的那人。”
袁纷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尸体的面容,道:“可是,这人明明就是方才服毒的那名小弟子。难道,他易容了?”
林铛儿道:“我已仔细地检查过,这具尸体并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
袁纾道:“那方才擂台下服毒的那人呢?他可有易容?”
林铛儿道:“方才擂台下边,人多口杂,事出紧急,我并没有仔细分辨过他是否乃易容之人。”
袁纷道:“如此说来,方才那小弟子竟然是由别人改扮而成?”
林铛儿道:“恐怕是的。”
袁纾道:“也就是说,有人早就杀害了这小弟子,又改扮成他的模样,就是为了故意讲出那番陷害彭驰的演说,继而又以死相逼,将彭驰的罪名坐实。”
袁纷沉声道:“眼下看来,只能这样解释。”
袁纾疑惑道:“可什么人会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彭驰呢?是什么深仇大恨能叫他连性命都不要,只为了让彭驰身败名裂。”
袁纷道:“相比你所说的这些事,我倒觉得眼前的问题更值得我们好好考虑。”
袁纾道:“什么问题?”
袁纷道:“你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尸体是赵光回派亲信处理的,可这尸体搬到了咱们这儿,如何就换了个人?”
林铛儿眼睛一亮,道:“赵光回有问题!”
袁纷压低声音道:“赵光回的嫌疑自然很大,可莫忘了,咱们院子里,一直都待着一个外人。”
袁纷道:“你是说,花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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