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熙不话，静静地关上了门。
陆煌望着红熙，继续道：“只要刚才我看你一眼，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看你吗？”
“你刚才不是了，因为红是你的心腹？”红熙靠在门上，远远地与陆煌对峙。
陆煌把手机放到一边：“因为哥哥跟我，他没有把握把你活着送到我面前，所以我的注意力全都在电话里了。”
红熙道：“你是怕我死了，就没人给你找乐子了，是吗？”
陆煌默了默，他用目光将红熙从头到脚舔了个遍，最后像是认命一般带着无限嘲讽道：“看到你这么恨我，我就放心了。”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很久，红熙突然开口道：“为什么要杀木生？”
陆煌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红熙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了看陆煌的周围。
陆煌又露出了真无邪的微笑：“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们就不能放下戒备好好聊一聊吗？”
红熙握紧了手里的弹簧刀，一步一步朝陆煌走过去。
陆煌往旁边坐了坐，顺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红熙看都没看，直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还带着椅子一起往后移了移。
陆煌笑了笑，没什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病历本，往红熙面前一递，道：“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了。”
红熙接过病历本，先是胡乱翻了翻，但她马上就认出了木生的字迹，病历本的内容就像实验记录一般，语气冰冷。透过这些飘逸的字迹，红熙似乎能够感受到，木生就坐在椅子上，像观察死物一般记录陆煌的病情演变，看着他发疯，听他的呓语，并把这一切作为纠正催眠术的一手资料。
99日，病人情绪趋于平稳，减少类药品用量。
926日，病人出现癫狂症状，停止类药品，适当加入类药品。
103日，病人出现暴力倾向，加大类药品用量。
1015日，类药品副作用出现，病人神经系统受损，但暴力倾向渐渐消除，继续服用类药品。
病历本上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试药、调控，红熙不忍卒读，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却在最下面发现了这样一行字：催眠药物比例调和完成，实验对象已对相应药品产生抗体，寻找下一个实验对象。
红熙合上病历本，缓缓地抬起头，只见陆煌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完了？我觉得我足够的杀人动机。”陆煌笑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红熙问道。
陆煌摩挲着自己的下颌，想了想，道：“遇见你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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