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耳边只听得呛一声,一把流光溢彩、通体银白的宝剑,便已出现在杨真手中。
只见剑柄上方,铭刻着三个蝇头小楷,杨真低头扫了一眼,认出是君子剑这三个字。
“倒也算是一把名剑。”
杨真见了,微微点头,转身瞟了岳铜一眼:“既是捧了一把剑,那你便是要看剑法了?”
岳铜连连点头:“我岳家武学,以剑法为主。因此,还请先生演练一套剑法。”
“可以,你想看哪路剑法?”杨真口气淡淡的道。
岳铜闻言,深吸一口气,一双白眉紧皱,显然是陷入沉思之中。
可他身后的岳梅,却冷笑一声的道:“你这个大骗子,若是胡乱的演练一套剑法,我们都不认识,自然不能看破。不过,昨天早上在公园里,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的狂风剑法是扭秧歌吗?那你便演练一套狂风剑法,让我开开眼界吧!”
听到这话,杨真横了岳梅一眼,冷哼出声。
“这有何难?瞪大眼睛瞧着,杨某可不会再演练第二遍。”
言毕,杨真手腕登时一抖。刹那间,一声锐利之极的剑鸣声响彻岳府。
这剑鸣声是如此的喧嚣,好似千万只秋蝉在同时鸣叫一般。而岳铜、岳梅两人身前的那片空地上,杨真却一闪的早已不见踪影,只见到原地一阵剑光闪烁、银华璀璨,好似狂风一般席卷着整座庭院。
岳梅一双美眸瞪得跟铜铃一般,见鬼似的朝着庭院看去,却哪里看的见杨真踪迹?
倒是实力远在她之上的岳铜,一双老眼如同开了十倍速的碰碰球一般,在眼眶里飘来荡去,似乎勉强还能看清杨真的身影。
但看他额头见汗,面色苍白的模样,似乎只是看清楚杨真,就已经极为吃力。而杨真所演示的狂风剑法他到底能够看到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刷刷刷!”
“嗖嗖嗖!”
“呼呼呼!”
好似阵阵狂风,席卷庭院!
又好似疾风骤雨,倾盆而降!
那刺耳的蝉鸣声,分明便是长剑疾速掠过空气之时,所呈现的破空之声!
并且,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震动整个岳府的喧嚣蝉鸣,只不过区区七、八个弹指的时间,便渐息渐止的停了下来。
而杨真如鬼魅一般消失的身影,也随之一个闪现的出现在了岳梅面前。
只见此刻的杨真,气定神闲、目光湛然,额头连一滴汗都没出。
可杨真手中那把君子剑,整个剑身却仍是颤鸣不止、嗤嗤作响,甚至剑刃上面隐约可见一丝丝的赤红。
“呛!”
杨真手腕一抬,君子剑便已入鞘。
而在入鞘的同时,岳梅却啊的一下,发出了吃痛之声。
“好烫!这……这把剑着火了吗?”
原来,岳梅一直捧着剑鞘,当杨真将君子剑还鞘之后,这把炙热之极的君子剑,隔着剑鞘都烫到了岳梅。
“这一百零八路狂风快剑,只不过是华山派的入门剑法。练至蝉鸣不绝于耳,剑身隐有赤红,方才算是大成。”
杨真却看都不看岳梅一眼,只是拿眼去瞟岳铜:“剑法,我已经演练完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杨某有些困乏,需要回去休息,就此告辞。”
言毕,杨真头也不回,便要离开。
“先生莫急,让晚辈送送你!”
岳铜见到杨真要走,急的面红耳赤,脚步一抬的便要冲过来送杨真。
可是,他这脚刚一抬,却啪叽一声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而且倒吸冷气,如同犯了心脏病一样的急喘个不停。那双手双脚,更是紧巴巴的缩成了一团,竟然是抽筋了!
看来,刚才杨真演练狂风剑法的时候,他拼了性命强行记录,不光损耗了大量的体力,更是直接伤到了心神。
此刻眼见杨真这位逆天大能要走,登时又惊又急,直接摔倒在地上去了。
“爷爷!”
岳梅什么时候见过自家爷爷露出这幅不堪的样子?当即一声喊,便冲了上去。
一时间,包括岳梅在内,庭院里所有的仆从、佣人都手忙脚乱的去救岳铜,却没人去理睬杨真了。
对此,杨真倒也求之不得,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庭院。
……
“咕!”
一直到岳府外的围墙边上,杨真方才停下脚步。但此刻的杨真,竟然也是面红耳赤,冷汗频出了。
并且,扶墙而立的杨真,嘴角还缓缓溢出一丝鲜血来,显然是受了内伤。
“唔,真是失算!那狂风剑法虽然只是末流武功,但它的大成状态,只有内劲巅峰的武者才能演练。我如今只是外劲小成的修为,强行越境施展,对身体极为不利。”
擦了擦嘴角鲜血,杨真左右回顾了一眼,眼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便定住心神,加快脚步离开了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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