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星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那个男人,像是夜空中神秘的流星,又像是危险的陨石,让人好奇的忍不住一探究竟。
可是直觉告诉苏灿星,那个男人不简单。
总裁?他被人唤作总裁?
苏灿星摇了摇头,她自诩不是一个花痴的女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迷惑了。
那个男人高大英俊,蓄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令人生畏的冷俊,浓密的眉梢下是幽暗深邃的眸子,英挺的鼻梁衬托的五官更加立体,他站在那里,不言一语,就仿佛一道炙热的阳光,照进了人的心里。
“苏妈妈,我饿了~”
小江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苏灿星的衣角。
这几个孩子,是苏灿星在温县支教的学校里带过来的,温县算是川城最贫困的县区了,平日里交通闭塞,每天只有一班公交车往返,县区里唯一的一所学校还是小学初中混在一起的。
当时这几个孩子睡在离苏灿星最近的房间里,地震的时候苏灿星还在看书,她试着桌子上的台灯晃了晃,在美国接受的地震演练让她迅速反应过来。
她跑出门在走廊上大喊了一声“地震了”,马上冲去隔壁抱起小江,喊醒了其他孩子,冲出了房间。
不等他们站稳,面前的一排房屋轰然倒地。
怀里的小江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苏妈妈,怎么了?”
小江是朵朵的弟弟,本来不到上学的年龄,但是因为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实在没人照料,便跟着朵朵住在学校里。
苏灿星当时抱着小江,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嗓子眼里像是堵着一团巨大的棉花。
她似乎听见了很多孩子在哭,她试图冲到废墟前把孩子救出来,但是一阵阵的余震让摇摇欲坠的房屋更加危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实在无能为力。
几个孩子吓坏了,开始大哭起来,她尽力安抚着他们,带着孩子们跑到了空旷的操场,等着人救援。
六月初的凌晨三点,天还有些冷,苏灿星和孩子们瑟缩在操场上,等了将近四个小时,才等到了救援车辆,将他们带到了这个救助站。
Frank一边给孩子们拿吃的,一边听着苏灿星轻描淡写的讲着这段经历。
他心有余悸的握住苏灿星的手:“灿星,如果这次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绝不会原谅我自己,当初我应该执意陪你来川城的,我真的不该去参加那些什么该死的研讨会。”
苏灿星嘴角噙着笑,摸了摸小江毛茸茸的脑袋,“Frank,你知道的,即使这次我不在川城,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一定会来川城,这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们,这里伤员太多了,而且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伤员送过来,医者仁心,这是爷爷最常对我说的话,我怎么可能让爷爷失望呢。”
听到这里,Frank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不觉,爷爷和叔叔阿姨已经走了一年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苏灿星,一年前,一下子失去三个至亲的她,还在上大学。
当时他们一家四口为了庆祝苏灿星马上大学毕业,驱车从波士顿前往纽约,回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当时坐在主驾驶和副驾驶的苏父苏母当场去世,坐在主驾驶后面的苏灿星和身边的苏济仁被送往医院抢救。
两天后,苏济仁离世。
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天的苏灿星,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一场葬礼,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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