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语鸳离开惠鸳寺,楼殊深就开始了寸步不离地“陪伴”着轲念宰,看起来似乎是感情极好的,可谁知他不过是在找机会下手罢了。
要么是轲念宰死,要么就是楼殊深自己去死,这样的账目,楼殊深还是算得清的,同情心,在利益面前向来都是不能做数的,权衡利弊,就算是小孩子也懂得要选最有利于自己的那一面,更何况,牵扯到了“生命”二字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由于程语鸳的刻意交代,就算是楼殊深努力表现的很照顾轲念宰,但乳母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每次楼殊深借口要抱着轲念宰去好玩儿的地方时,总是有至少一个乳母陪伴在身边。楼殊深很难动手,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另一边的慧觉,也同样是如此,想要将轲念宰换到顾楼,但奈何不能动手,本想着借楼殊深之手顺势将孩子换掉,但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结果。想要自己动手,奈何佛门规矩在着,杀生是万万不可能的。
两方人马按兵不动,一时间,整个寺庙处于人心惶惶的局面,表面平静无波,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
这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草木的新鲜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桥下的水汽一次又一次升腾又落下,山后的瀑布疯狂地拍打着石头,洗刷去了山石上的青苔,散发出与这炎炎夏日不相匹配的寒气。
楼殊深在房中踱步,一遍又一遍,楼一前两日已经发来了飞鸽传书,催促他赶快动手,毒药也是早已备好,可是却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楼殊深心想: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是如果仅凭一己之力想要成功,也太难了。如果,利用慧觉,让他派人引开~乳~母,之后除之而后快,岂不是很佳的计谋?
想到此,楼殊深微微一笑,计上心来。缓慢地退出了房间,向那间一直封闭着的禅房走去。
寺庙里人很少,扫地僧也没有几个,慧觉一直都似乎是遵守着儿时的约定一般。但是在寺庙之中却有那样一个地方,楼殊深来了短短一年,在“踩点儿”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房子,与这里朴素的禅房不同,似乎格外的“灰扑扑”。他曾经尝试着想要进去,却发现那间房子布满了机关,遍体鳞伤地退回住处还被慧觉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恐怕那里就是“制胜”的关键。
楼殊深想着,脚步却不停,房子是木制的,楼殊深按了按口袋里的几块火石,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
到了禅房外,楼殊深定住了,他在思考着的不是对轲念宰残余的那一份同情心,而是这个计划如果实施了,他会得到的除了生命还有什么?还是会被慧觉弄死连生命都没得留?
深思许久,楼殊深终于还是动了,走一步看一步,人嘛,总是要为了现在眼前的利益放弃一些东西的。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迟早都要撕破脸,他只不过是让这一切提前罢了。
伴随着两块火石在空气中的碰撞,星星点点的火花闪过,茅草堆很明显地被点燃了。本来就是易燃物,风轻轻一吹,更是助长了火势,眼看着愈演愈烈地火势,楼殊深拍了拍手,收起了火石,假装匆匆忙忙跑向了慧觉的禅房。
“师父!师父!”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楼殊深一把推开了门“师父,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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