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彦皋亲自去问过当地的渔民,果然像凌茹雪说的那样,至少要到仲夏,海上才有可能出现飓风,也就是说,两个月之内,山东的沿海海面上,是不可能出现飓风的。
唐赛儿当即给信徒们传令,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跟当地渔民学习划桨、掌舵之术。
董彦皋像个总管,将登船所需之物都准备好了,还给渔船上加了桨,每艘渔船上除了一名舵手,桨手达到八人。
李志贤这几日无事,便加紧练功,将体内的真气彻底调动顺畅,凌茹雪开始传授他元纯经的第二阶段养身功
其实凌茹雪自己还是停留在养身阶段,只是真气更为雄厚,运用得更加熟练而已。
考虑到登船之后,在船上修习外功有诸多不便,凌茹雪已经开始传授李志贤如意剑法,两日时间太短,她只希望,李志贤能随便学会几招,并将体内的真气与剑法糅合起来,万一对敌的时候,不会束手无策。
两日之后,天气祥和,气高云清,海面上一片宁静,唐赛儿带着所有的信徒登上了两艘渔船。
唐赛儿、凌茹雪、李志贤和六名护卫一船,加上董彦皋和孙定东、赵定图、杨定方三名重伤员,以及一些信徒们,一共二十四人,丁谷刚带着其余的二十四人一船。
两艘小舟解开缆绳,掉头驶入大海,刺破了大片的霞光。
波光粼粼的海面,犹如一幅巨大而富于气息的画卷,红的霞光,白的海水,还有渐行渐远的两艘小舟……
唐赛儿看着小舟后面的波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只要进入大海,就会失去踪迹,一直尾随的官兵,将会被彻底摆脱。
两艘小渔船在海面上航行了两日,李志贤用指南针不断调整航向,保持东南航向。
海面上航行,即便无风,也会有不小的海浪,但死里逃生的信徒们,很快就适应了海浪,孙定东、赵定图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只是行动还有稍稍不便,杨定方伤势最重,又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暂时只能躺在船舱里休养。
天色快要黑的时候,两艘渔船抛锚后停靠在一起,丁谷刚过来向唐赛尔问安,顺便询问一下明日的行程,忽地看到李志贤扶着孙定东、赵定图二人出了舱外,脸色不禁大变。
唐赛儿轻轻摇头,“丁头领,些许小事,不必介意”
丁谷刚摇头,“圣母好意,属下心领了,但大丈夫立于世间,岂能言而无信?既然他们基本痊愈,属下自当兑现自己的承诺,岂能让小辈讥笑?”
李志贤当日只是为了给孙定东、赵定图、杨定方治伤,并无侮辱丁谷刚的意思,再说他与丁谷刚之间,原本并无过节,也不愿得罪丁谷刚,隧道:“丁头领,彼时你我观点不同,但都是为了圣教,丁头领不要介怀才好”
丁谷刚微微皱眉,眼睑下沉,双目细长了许多,他看了李志贤一眼,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
行至船舱中部的住宿区,他问明李志贤的床铺,恨恨地钻进去,当日说过要“牵马铺床”,现在是在大海上,没有战马,也就没有了“牵马”一说,只能帮助李志贤“铺床”了。
丁谷刚原本以为,李志贤是少年性子,床铺定然凌乱,没想到李志贤的床铺上收拾得非常整齐,垫背、盖被都是叠放得整整齐齐,好似姑娘的闺房似的。
他越发生气,便将李志贤床铺上的被子抖开,弄得非常凌乱,然后再收拾齐整,也算是为李志贤“铺床叠被”了。127127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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