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月眼皮轻颤,紧紧捏着酒盏的手指隐隐发白:“请教大小姐今年贵庚?”
“过了中秋,便二十有三了。”
“二十三?”秦宛月惊道。她这可是真心吃惊,二十三的女子竟还未出嫁?
萧明熙对于她的失态并未在意,只落落一笑,道:“家父自从亡母故去便极少过问家事,一年里倒有十个月都在外地。家里事务繁冗,鸣玉年幼,只能我担着。拖来拖去的,就拖老了。”
听到这里,秦宛月从酒盏边上抬起眼皮盯着对面的萧鸣玉,一对点漆眸子定定锁住女孩的眉眼努力辨认着。她已出落得跟小时候判若两人,和那个儿时与她同床共眠的小表妹唯一的共同之处,许就是那不羁的性子了罢?
萧鸣玉被她看得发毛,忙避开目光,笑着睃一眼姐姐。萧明熙此时已将秦宛月的形容举止看了个仔细,只觉眉眼似像不像,依稀有点表妹的影子,便又向秦宛月敬了一盏酒,笑问:
“郡主身为鸣佩公主之后,果然气度不凡。我冒昧地问句,郡主小时生在哪里?怎会识得水性?那天舍妹回来后直对我说郡主游得极快,水性好得很呢。”
“我……”秦宛月一时哑口。她心下已然断定眼前这对姐妹就是小舅的女儿,恨不能马上表明自己身份,告诉她们自己就是那个月儿。怎奈红衣就在一旁,并非她信不过红衣,她实在不敢赌,绝不能让越王府知道自己当年有意隐瞒身份,谎称孤儿。幸好此时阁门轻响,垂纱拂动处走进一个衣着格外精致的丫环,上前行礼道:
“大小姐,老太太听说今日府上有贵客,特命奴婢过来,想请郡主后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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